“可惜本來世民也打算要過來的蓨縣的,後麵因為要與兄長留在河西,這才不能與我們過來!若是世民碰到這子厚,怕是定會喜歡!”
長孫無忌麵露惋惜,笑著說道,他清楚妹夫世民的為人,世民重情重義,往日裡也最喜歡重情重義的人。
“你沒聽到清河的事情?他若是過來,怕是會忍不住參合,太過危險!”
觀音婢聽到兄長的話,轉頭看向兄長,絕美的俏臉上,露出少許責備,她知道丈夫的一些事,也知道丈夫與大郎他們如今在做什麼。
麵對清河崔氏的人情,她清楚,自己丈夫肯定會心動,忍不住帶人去清河與張金稱交戰,這實在太過冒險。
“小妹,你怎麼那麼害怕世民被傷著!你是沒與世民去打獵,否則你肯定知道,就這清河之圍,若是世民到來,輕輕鬆鬆化解!”
長孫無忌看到小妹的臉色,忍不住笑著搖搖頭,小妹這也太害怕世民受傷。
看著小妹不理自己,跟著母親她們,朝著李府後院走去,長孫無忌隻能無奈的歎口氣,跟在小妹身後。
…………………
李府客房裡。
因為崔禹哲重傷,需要安靜,故而除了崔氏的長輩會過來看望外,其他時候,都隻有崔文瑾守著。
看守房門的是李府的家仆,見到伏子厚,自然認識,故而沒有阻攔。
房間裡,崔文瑾看著麵色蒼白的兄長,雙眸已經哭腫。
“崔兄還沒有醒來?”
伏子厚來到窗旁,皺眉看向崔禹哲。
“你這騙子,過來乾什麼?”
崔文瑾一邊抽泣,一邊看向伏子厚,雖說眼前這騙子的樣貌讓她意外,但這一刻看著昏迷的兄長,她已經沒有理會這騙子的心情。
回想以往兄長照顧自己的點點滴滴,不管自己想要什麼,兄長都會寵溺著自己,崔文瑾害怕兄長若是醒不過來,自己要怎麼辦。
“騙子?文瑾姑娘,子厚何時騙過姑娘?”
伏子厚聽到崔文瑾的話,頓感莫名其妙,如果不是方才接觸不久,這話還真容易被彆人誤會。…。。
“是不是騙子,你自己知道!”
崔文瑾不想與伏子厚爭論這些,看著昏迷的兄長,抬手擦乾淚水,顧不得眼睛的輕微疼痛。
“你知不知道清河那裡,現在是什麼情況?可不可以和我說一下?”
崔文瑾輕聲詢問道,神情有些柔弱。
她一直守在房間這裡,看著兄長,對於清河的事情並不清楚,眼下除去做兄長,她也擔心清河縣裡的父母、姐姐,還有族人。
“聽說蓨縣馳援過去的兵馬,已經全部被殺,逃回蓨縣的不過十之一二!據那些逃兵所看到的,回來稟報,你崔氏的那些長輩都推測,可能明日,清河縣就會失守!”
伏子厚也不知道自己何時騙過崔文瑾,聽到崔文瑾的詢問,想了想,還是說出來。
彆等會自己真成她眼裡的一個騙子!
“什麼?明日!!!”
崔文瑾聽到伏子厚的話,瞳孔一縮,神情大變,轉過身雙手緊緊抓著伏子厚的衣服,慌亂的看著四周,似乎在不斷找什麼。
“你去了也沒用!你那些長輩,還有院子裡那麼多人,都沒辦法!”
伏子厚看著拿起佩劍的崔文瑾,無奈的歎口氣。
崔文瑾整個人都愣在原地,想到眼下的情況,伏子厚的話就像一把刀,插在她心中。
“可我父母……”
崔文瑾那紅腫的雙眼,再次落下兩滴淚水,隨著佩劍掉在地上,崔文瑾絕望的閉上眼睛,滿臉痛苦的靠著床邊,癱坐下去,蜷縮身子痛哭著。
伏子厚見到崔文瑾的模樣,又看著床上的崔禹哲,想到後世中,李淵殺竇建德後,河北在李唐一朝幾百年,都不願意真心歸附。
“雖不知為何要說我是騙子!但眼下,我要問一句,你們崔氏說話,算不算數?”
伏子厚深深吸口氣,目光從崔禹哲身上,轉而看向地上的崔文瑾。
崔文瑾聽到伏子厚的話,幾息後,方才慢慢抬起頭,少許淩亂的長發下,俏臉上的雙眼,滿是淚水的看著伏子厚。
不知道伏子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伏子厚從床旁邊的木桌上,拿起崔禹哲的身份牌,隨後彎下腰,撿起崔文瑾掉落的佩劍。
“我不一定能幫到崔氏,我隻能儘力!你記住,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回不來,你要給我照顧我的家人!”
伏子厚看著淚眼模糊的崔文瑾,輕聲說道,隨後轉身朝著房間外走去。
等哭泣的崔文瑾,明白過伏子厚的意思時,突然一愣。
“喂!你彆衝動,等會沒了性命!”
崔文瑾嗚咽的語氣,大聲說道,雖然很想救出家人,但她也不想這個騙子去送命,這騙子身子單薄,又不是雄武壯漢,他一個人,能有什麼用。
那麼多將領、壯漢都兵敗,甚至都死在張金稱手裡。
看著伏子厚仿佛沒有聽到一樣,沒有回頭。
“喂!你彆去!”
崔文瑾擦著眼淚,連忙起身,然而幾日因為擔心的她,都沒怎麼吃東西,動作根本沒有往日的靈活,等起身時,就看到伏子厚站在房門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
“我不去,眼下已經沒人敢去清河縣!你不怕張金稱破城?”
崔文瑾聽到伏子厚的話,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一想到張金稱昔日喜歡屠殺無辜之人,又想到方才伏子厚說的情況。
等崔文瑾回過神來的時候,伏子厚已經走出房門,離開時,隻留下一句很無奈的話。
“我也不想去,但誰讓那些人都沒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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