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瑾整個人都激動的看著兄長,看著兄長嘴唇乾澀,忙慌去一旁給兄長拿水過來。
房間內,李瓊看到崔禹哲已經醒來,便轉身離開,吩咐仆人去把醫師請來。
另一邊。
蓨縣城內,一棟規模並不大的住宅內,高士寧老臉憤怒的站在門前。
在高士寧身後,高士寧的妻子蕭氏,以及長孫無忌母女三人,全都不敢作聲。
“李家欺人太甚!讓一賤民之種……”
高士寧怒氣衝衝的說道。
高瑾、高履行此刻也都沉默下來,他們也沒想到,今日見到的那少年,居然是一個商賈之子。
商賈可是與奴仆、賤民、娼妓的地位一樣低,而李家居然把李姹,許配給一個商賈之子,而且這些年,那李靖節,居然也一直隱瞞著這件事情。…。。
若非今日他們聽到那些士人在談論,恐怕都會一直被瞞在鼓裡。
“大伯,可姹兒並不介意,何況那伏家子弟,對姹兒……”
觀音婢想了想,忍不住開口說話,畢竟今日她看得出,提起那伏家子弟時,李姹露出的眼神,是喜歡那少年。
而那少年對待李姹,顯然也是出自真心,更是不介意李姹的殘缺。
“給老夫閉嘴!”
高士寧憤怒的看向觀音婢。
觀音婢被嚇了一下,很少看到大伯如此生氣,怒視著她。
高士寧的妹妹高氏連忙拉著女兒的手,一旁的長孫無忌連忙看向妹妹,示意妹妹不要再說話。
“日後不準與李家有往來,也不準李家之人再踏入我高家門檻!還有李姹、那個伏家的賤種!”
高士寧看著所有人怒喝道,老邁的雙眼,目光有些嚇人。
看著觀音婢臉色平淡,似乎忍住的模樣,神情明顯反對自己,高士寧老臉滿是怒容,若非敬重她亡父長孫晟,也顧及她夫家李氏,高士寧恨不得親自教訓這侄女。
眼下,高士寧也嚴令不許其他人日後再與李府來往。
“大人,門外有人自稱竇公,想要求見!”
仆人這時候匆匆走來,對著高士寧稟報道。
高士寧聞言,得知是竇建德求見,臉色很快緩和下來,隨後看向兒子高瑾,讓高瑾與自己去迎接竇建德。
“小妹,你何苦說話,大伯明顯在氣頭上,彆說你,就是李姹的母親在世,恐怕大伯得知,都要與自己的女兒斷絕關係!免得辱沒門庭!”
長孫無忌看著大伯與表兄離開,這才鬆口氣,無奈的看著小妹,小妹什麼都好,就是太倔,認定的事情誰來都沒用。
彆看往日裡,和和氣氣一副好所花的摸樣,一旦脾氣上來,連世民都說小妹比他還倔。
何況,那伏子厚的確是商賈之子出身,這是事實。
大伯渤海望族高氏出身,年輕時經曆北齊、北周,而後又是隋朝,快要六十歲,對於門第出身看得很重,那李姹終歸是大伯的孫女。
高氏的孫女嫁給商賈之子,大伯能不動怒才怪!
方才若非顧忌崔氏族人在李府,生怕丟人現眼,大伯恐怕都要摔杯子,當麵與李靖節翻臉。
“可李姹喜歡那伏家郎君,那伏家郎君也不嫌棄李姹殘缺!你們怕大伯,我可不怕。”
觀音婢說完,看向兄長,便離開屋子。
長孫無忌與高履行對視一眼,無奈的歎口氣,都知道觀音婢的倔脾氣是上來了,誰勸都沒用!
他們是不敢去李府,但他們敢保證,觀音婢一定還會去看李姹。
…………………
寒冬夜色下。
冰冷的江麵上,一道道黑影,在黑夜中徒步前行。
刺骨的寒風襲來,整個江麵沒有一束火把,所有人影,就靠著月光倒映在冰麵上,識彆方向,默不作聲的朝著前方走去。…。。
沿途中,身穿木腳的士卒,不乏有人摔倒,但除了微弱的悶哼聲,士卒爬起來後,便會繼續往前走,誰都沒有停下腳步。
大部分士卒都是有牽掛的人,對於他們而言,心中的牽掛與執念,便是支撐他們前進的動力,不管天多寒,路多遠。
而剩下的小部分士卒中,他們絕大多數,家人都在清河縣,這也是為何他們哪怕兵敗,撿回一條命,也還想要回清河縣的原因。
“大人,前麵不遠就是清河縣!”
熊瑞祥快步來到伏子厚身邊稟報道。
因為年輕時,做過拉船的馱漢,故而他對於途徑清河縣的河道,很是熟悉,哪怕借著夜色,也能判斷出大體還有多少遠。
“去前麵對岸休整!讓所有人都休息好!”
伏子厚輕聲下令道,已經在夜色下,繞過漳南與武城,那麼剩下的,便是天亮就突襲清河縣,而在之前,大軍都要休整一番。
“是!”
聽到伏子厚的話,熟悉地形的熊瑞祥,連忙帶領士卒去找地方。
伏子厚回頭看著源於不斷的士卒,回頭看著清河縣方向,想到天一亮就要突襲清河縣,目光滿是凝重。
眼下能做到的,伏子厚已經是極致,回想曾經老師用從蟲肉,把自己螞蟻的兵力不斷引誘分開,從而讓戰場上自己的螞蟻,兵力出現空缺。
如今自己的蟲肉已經放好,剩下的,就是考驗自己挑人的眼光,以及明日戰場上的領兵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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