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稱一死,你就能取代他的地位,你方才所說的那些財物,日後也儘歸你們這些人所有!是要黃金財物,還是死,你們自己選……”
伏子厚說完,眼神冰涼的看向一名要砍過來的反賊。
“……”
那名反賊年紀至少有三十多歲,但這一刻,看著伏子厚那血淋淋的臉頰上,滿是冰涼的眼神,驚恐的停下動作,不敢再上前。
四周其他反賊,這時候也紛紛猶豫起來,互相對視一眼。
比起張泰要收買隋軍士卒的話,伏子厚的建議,才是真的讓這些反賊起了猶豫之心,眼神開始有些躲閃,甚至有人不自然的悄然轉頭,看向其他人一眼。
望著四周一個個熟悉的人,成為屍體,又看著這幾個殺紅眼的隋軍士卒,自己本就是賊,又不是什麼兵卒,明知會死,自己為何還拚什麼命。
誰不想享受昔日那些日子!
至於張金稱……
他都已經快要不知死活,自己難道要給張金稱陪葬?
“隻要殺了他,那些錢財,回去都會賞賜給你們!”
張泰慌了,看著逐漸安靜下來的戰場,看著那些停手的人,神情驚駭的大聲喊道,甚至因為驚慌而有些破聲。
然而就在張泰說完。
四周十餘名反賊依舊沒有動手的跡象,反而在對視一眼後,似乎做出什麼決定。
“走!”
隨著一名反賊大喊一聲,騎馬扭頭逃跑。
其他人賊人見狀,也生怕落後。
“你們彆跑,你們忘……”
張泰喊道,甚至慌不擇路的情況下,舉起劍,似乎要威脅那些人。
“愕……”
但下一刻,隨著一名反賊騎馬經過,直接舉劍在張泰驚恐的目光中,一劍劃過張泰的脖子。
張泰手裡的劍掉落下馬,雙手捂著劇痛的脖子,睜著眼睛,失神、驚恐的看向那幾名隋軍士卒,看向那名隋軍小將。
在伏子厚與曹永、熊祥瑞等人的注視下,張泰最終一頭倒在地上,脖子源源不斷冒出鮮血。
“殺自己人,倒是果斷!知道不留後患!”…。。
伏子厚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冷笑一聲。
看著張泰的屍體,伏子厚怎會不知道那些反賊心中所想,無非是怕這張泰有機會活下去,日後找他們算賬。
伏子厚一步步走到張金稱身旁,看著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滿手是血的張金稱,伏子厚並沒有選擇動手殺死張金稱,而是割斷一根馬繩,彎腰把張金稱捆起來。
回過頭,看著身後曹永、熊瑞祥這幾個人。
伏子厚知道,這幾個人都想跟著自己,而且都不是怕死之人。
“都卸掉衣甲,隨我去一趟黎陽!”
伏子厚對著曹永幾人說道。
既然這幾個人願意跟著自己,伏子厚自然不會把這幾人當做外人。
比起帶張金稱回去清河縣領賞,在伏子厚眼裡,還不如把張金稱帶去黎陽,這樣與謝家的談判,更有把握。
至於曹永幾人,追殺張金稱的功勞,他們不會有多大的分量,真正的厚賞,一直都在伏子厚這裡。
“是!”
聽到伏子厚的話,曹永幾人雖然不明白為何要去黎陽。
但望著伏子厚的模樣,幾人都能感覺到,伏子厚對他們的態度,已經有些轉變,這讓幾人一臉喜色。
伏子厚能帶領他們打敗張金稱的反賊大軍,他們不傻,自然都想跟著伏子厚。
………………………………
蓨縣裡。
李府之內,正堂之中。
“這可怎麼辦才好……”
“是啊!”
崔河伯、崔瑾公、崔惜文、崔允應、崔允中等五個崔氏長者,以及附近城邑的官員、將領,全都跪坐在正堂內。
崔文瑾攙扶虛弱的兄長,站在崔氏長輩身後。
聽著嘈雜的議論聲,看著所有人對清河之圍,都毫無辦法,崔文瑾臉色滿是黯然,心中儘是擔憂。
李府的前院裡。
李瓊作為蓨縣李府年輕一代的驕傲,美豔無雙不說,文武更是雙全。
在亭子下一個個年輕士人,官吏子弟,幾乎目光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放在李瓊身上,就連一些名門子弟,也恨不得立刻迎娶李瓊,讓這樣一個美人作為自己的妻子。
不過與那些官吏子弟、士人不同,一些名門子弟似乎都知道什麼,哪怕看向李瓊的眼神,再如何心動、愛慕,眼底都會伴隨著一絲絲忌憚與害怕。
“這時候,恐怕也隻能祈禱,北邊的大軍能早日抵達!”
“誰說不是呢!不過算算路程,沿途糧草供應,隋朝大軍根本無法那麼快抵達!”
“恐怕這時候清河縣已經失守!”
一個個年輕士人,以及一些官吏互相議論道,不斷搖搖頭,言語間皆是惋惜。
他們都是衝著崔氏人情以及許諾而來,但眼下麵對清河縣的情況,他們也愛莫能助,隻能祈禱張金稱有所顧慮,不會屠殺城內太多人。
但想想以往張金稱那毫無人心的凶狠手段,所有人都知道,這怕是不可能。
亭子下,李瓊跟著母親周氏,給一個個茶壺換上暖茶。
聽著四周的議論聲,李瓊對於崔氏的人情,她何嘗不心動,隻要有崔氏的人情,自己未嘗沒有機會,對朔方梁氏報仇。
可對於清河縣的局麵,偏偏她也毫無辦法。
蓨縣城外,
一名男子騎著馬,飛快馳騁到蓨縣城門下。
而看到男子手上的崔氏信物,看守城門的隋軍士卒,紛紛讓路,不敢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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