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二爺微微一笑:“讓她多準備幾折戲,蛐蛐兒鬥前需得溫養,要開鬥最快也要後天,明天的場麵還得她支撐著。對了,你把康師傅剛做的幾樣精致點心給她送過去,再把二爺我的雪霧茶給她支二兩,讓她先吃喝著。”
“嗯”中年人答應一聲,卻是站著沒動:“二爺,牛部長的大公子也來了,就在中品房,他想要見二爺一麵六。
“他給了你這個大管事多少好處,讓你幫著他說話?”
寶二爺一皺眉:“不見!你告訴他,他老子的事情就這麼著了,我沒心情管,明白麾?”
“是是,我這就去說,這就去說。”
叫老六的中年人抹了把虛汗,就要退出房去。
“等等。”
寶二爺忽然叫住了他:“讓你去分南找的葉老神醫找到了沒有?老太太的病可是不能再拖了姍年前我就聽舅舅說,她老人家的心情很不好,準備要放棄治療回老家休養,雲水山是什麼環境,她老人家要是去了那裡,病情隻怕會更加嚴重。”
“回二爺,找是沒找到,這位葉老神醫目前不在分南環過我找到了他的學生,幫著電話聯係上了葉老神醫,老神醫院。”
“說什麼?老六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既然有了回複,怎麼不及時告訴我!”寶二爺一直都很溫和,這會兒卻是瞪起了眼睛。
“是怕二爺不開心,再壞了心情。”
來我是想過了冬蟲會再回報的,而且我也想再找些其他的神醫問問,說不定就有辦法治療老太太呢。”
“這樣說連葉老神醫都沒辦法?”
寶二爺頓時皺起了眉頭。
“老神醫說,院說老太太這不是病”。
“豈有此理,不是病那又是什麼?”
“光是壽元將要耗儘葉老神醫說李先生其實也請他去老太太看過病,可他也治不了,老太太怕是過不了明年春天了。”
“我不信!既然是壽元耗儘,哪裡還有拖到明年春天的道理?”寶二爺厲聲道:“老六,你是不是辦事不利,就隨便找個理來搪塞我?你是要作死啊!”
“老六不敢啊二爺。葉老神醫說,這是因老太太錦衣玉食、常年有珍貴的藥材彌補元氣,所以即使油儘燈枯了,也不會像普通人一樣去的那樣快。可明年的春天就是最後的大限了,就算有千年人參、萬年的首烏精也吊不住命……”
“明年春院明年春天就是姥姥的大限?我不信,我偏偏不信!老天要收走姥姥,我唐寶就要逆天而行!老六,你給我傳出風去,就說我要延請天下名醫,不管是誰,隻要他的名醫能保住我姥姥,就是我唐寶的救命恩人,好朋友!”
“是,老六這就去。二爺寬心,咱華夏有的是能人,老夫人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姥姥,可一定不能有事化。”
看到老六出了房間,寶二爺的雙眼突然紅了,竟然像個孩子一樣流下淚來。
“寶哥哥,老夫人一定會好起來的。不要哭啊,一哭,兮兒也想哭了。”
小丫頭嘴一扁,果然拉開了一個要哭的架子。
“二爺,二爺我回來了,是不知道啊,那個姓周的不識抬舉啊!”
寶二爺剛擦乾淨眼淚,那位姓劉的蟲博士就嚷嚷著跑了進來;他是個受寵的陪玩幫閒,倒是不像管事老六那樣拘謹。
“坐下慢慢說,那個姓周的真不給二爺我麵子?還是你過分壓價,人家才不乾的?”
寶二爺拍拍小丫頭的肩膀,示意她端了杯雪霧茶過來,輕輕呻了一口,平定了下心情。
“天可憐見啊,我哪敢違背二爺的意思?我都說了,就是上億美金咱爺也不會皺一下眉毛,可那個周易還是不肯賣,而且他還院。”
“還說什麼?”
“還院還說二爺如果是個真正的玩家,那就蟋蟀場上見,否則他掉頭就走,不陪咱爺們兒玩了…廣。
蟲博士緊著煽風點火:“二爺,這人太不識抬舉,放眼四九城,誰敢不給爺的麵子?他這不是作死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