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宅男時,願天下熙熙皆為閒往,天下攘攘皆為閒來......我得廣廈時,願天下寒士皆被暖,禦姐蘿莉上下鑽......我得清福時,願天下人皆離苦海,偷歡閒樂,不事生產......”
“我得悠然時!願父母尊長、悌兄孝弟、紅裝武妝......皆得悠然......”
“一人悠然者,高士也,眾人悠然者,英雄也!我得悠然時,願天下再無爭執鬥恨、苦業經營、朝九晚五、職場苦楚......此是真英雄!”
這一曲係統音樂,讓周易全身十萬八千個汗毛孔全數打開,一種無法言喻的喜悅感覺,就如水銀般在體內流動,所到之處、無不舒泰;這一種歡喜,是任何人世間的喜悅快樂都無法取代的,他本來就是琴藝九級圓滿的‘高人’,立即從中體會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大歡喜、大快樂!
就如佛陀當年在菩提樹下靜坐多日,終於得證菩提一般,這種大歡喜是從內心發出、與天地交融,是真正的與天地同樂!與之相比,人世間的什麼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什麼中了五千萬大獎、什麼找了個絕世嬌柔的妹紙做了媳婦兒所帶來的喜悅根本不值一提,那不過都是些小喜悅而已,就如皓月之比螢蟲、貴族之比土包子暴發戶,壓根兒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周易也頓時明白了那些佛陀與大賢者的道理;我佛得成正果之後,已經得到了真正的大悠閒、大快樂、大歡喜,卻並沒有離開這個世界,而是繼續宏揚佛法,傳播精義,就是要將這份清福、這種悠閒傳於他人!
若說世上有‘悠然英雄’。那麼佛陀就是一個、大賢如孔聖人也是一個、南無觀世音菩薩也是一個!隻不過這些大德高人都已經是真正的‘悠然英雄’。而自己卻還在證果的道路上而已。
原來如此、原來如彼啊......
在恍兮惚兮之間,周易仿佛透過層層迷霧,把握到了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這兩個字一個叫做‘宅’。一個叫做‘閒’,不過他卻對‘宅’和‘閒’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
宅者,是常宅於心。而非宅於身!一些人整日宅在家中,其實內心浮躁,這個不叫做真正的宅;宅者,意思是守住一方心靈靜土,無所為而又無所不為,隻要心境不亂,哪怕是投入轟轟烈烈的革~命事業之中,那仍然是宅;如果隻是宅於身、於形,哪怕你整日閉門不出。吃了睡睡了吃做一隻豬,那仍然不是真正的宅,至多隻是個偽宅而已......
說起來他這次前來騰衝買石頭。正是隱隱合乎了這個道理。挖坑也罷、放煙霧彈也好,卻隻當是一場遊戲。與一心商事的劉珂和張釗有著本質的區彆。雖然與真宅之境還有一些距離,卻也不算浮躁入世,雖然沒有菩薩的修為,卻也有了幾分菩薩行的味道,不錯、挺好、怪美的!
在不覺之間,周易腦中流動過許多文字,看來正是合乎這首曲子的歌詞,他此刻心中無塵無垢、無牽掛無顧慮,見到歌詞,自然曼聲歌唱:“我得悠然時......”
這一首曲子也不知道唱了幾回,在這靜夜之中更顯嘹亮。好在曲調曼妙,悠揚動聽,而且他們住的又是賓館中最豪華的總統套房,隔音係統良好,是個招妹兒滾床,三英戰呂布的最佳戰場,倒是不用擔心會影響到他人休息。
周易越唱越是酣暢淋漓,到了後來,每唱幾句,就要仰頭長嘯一聲,痛快無比。在專心歌唱的時候,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房中景物,而是一片清明無掛礙的世界,就仿佛大德高人進入定中,眼中有世界、世界卻無一粒塵埃。
這已經是入道的境界了。這個道自然不是修真仙俠中的修煉之道,而是智慧之道,歡喜之道,離俗入寂、超凡入聖的心靈之道,直問本心之道!他就像是要借這一次入道入寂的機會,掃清那些心中塊壘、藩籬一樣,是古往今來、所有求道求解脫的‘性修者’苦苦追求,花上半生甚至是一生的時間都無法觸摸的境界......這簡直太寶貴了!
可就在周易沉浸在這種寶貴難得的境界中,心中無牽無掛,眼看就要觸摸到至道邊緣的時候,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個醜陋不堪的聲音。
“噗”
居然有人在他的麵前放了個屁!跟著就是一股惡臭撲麵而來......它怎麼可以這樣臭呢,我!
可憐周易竟生生被這一個屁從大道境界中‘崩’了出來,再想重回到剛才的境界已經成了奢望,大怒之下睜眼看去,卻見到兩個白花花的身子盤坐在自己麵前,正一臉尷尬地看著自己。
居然是劉珂和張釗這兩個夯貨!
“好臭!老張,你搞什麼!”
這倆貨跟周易住在這套總統房中,打開房門就能過來;剛才也是聽到周易的歌聲曼妙,不知不覺就被吸引了,倆貨連睡衣都沒穿,穿著條褲衩就過來了......
因為被歌聲所迷,倆人直接就盤腿兒坐在了周易床前的地毯上,聽得那叫一個虔誠;隻覺周易這歌唱的太好了,簡直比一百零八個妹紙脫光了合唱‘遠方的客人請你留下來’還要動人,讓他倆通體舒泰,仿佛是吃了老君爐內的仙丹一樣舒服。
也怪張釗聽得太舒服了,全身放鬆之下,連帶著菊花處的約括肌也跟著全麵失守,清氣上升濁氣下降二氣均分食歸大腸,那一道急行而下的醃之氣竟然奪門而出,化成了一個極其響亮的臭屁,不但把正沉浸在奇絕境界中的周易震醒了,也把正癡迷於歌聲的劉珂熏醒了......
劉珂此刻也是大怒,狠狠地瞪視著張釗,恨不得能撲上去咬他一口才解恨。
“呃......這不怪我啊。要怪也是周老弟的歌唱得太好聽了。把......把我的屁都給催出來了。周老弟。可不是老哥我誇你,你這歌兒都能治病了,能治便秘!”
張釗厚著臉皮訕訕笑道。臉上卻是一陣紅一陣白,其實他也知道害臊。
“我呸,隻聽說聽眾鼓掌的。沒聽說有放屁慶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