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大知道人家還是留了手,沒往死裡踢,否則自己這腦袋能剩下半邊兒就不錯了。可這一腳挨的也不輕,至少崩掉了三顆門牙,還連帶傷了舌頭,最慘的是整個人都被人家踢的淩空飛起,失去了根基。
他也是堂堂的化勁高手,跟龍傲天算是一個級彆的;龍傲天畢竟還硬拚了一招才落敗,可他居然被人家用虛招給騙了,這一刻他真是死的心都有。
“啪!”
周易自然不會讓他輕鬆落地,一腳踹飛了這位鐘大先生後,身子往前一閃,到了鐘大身下,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帶。就這樣把一位化勁大高手直接舉在了半空中,仿佛是在戲弄幼童。
“鐘大,你服不服?要不要我給你拍張照,發上微薄呢?”說著,空出的一隻手從兜裡摸出了手機。
“周易,你敢!”
鐘大先生四仰八叉的高舉空中,仿佛一隻無助的蛤蟆。見到這小子得理不讓人居然要給自己拍照、還說什麼要發上微薄,頓時為之氣結。本來要是沒有胡局長在旁邊,他或許會說上幾句軟話求饒,可自從來到大原公安局,他就用足了威風,滿話說了一籮筐,等於是把自己架上了高台,這會卻是找不到台階兒下來了。
“周易,不要以為唐寶護的住你。你敢這樣侮辱我,那位大人物可饒不了你,你難道就沒聽說過,華夏的......”
“不就是‘高買’組織麽?很了不起麽?”
聽鐘大提到什麼‘大人物’,再聯想起龍傲天的話。周易已經猜到了這個幕後的人物是誰。冷笑一聲,也不真的給他拍照,一掌震起鐘大,在他後背輕輕拍了一下。
“哇!”
鐘大先生全身一震,跟他家老二一樣,也是一口老血奪口而出,有心想要在空中翻轉身子,尋隙落地,卻覺全身一軟,竟是用不出力來。不由又驚又怒:“周易,你竟然傷了我的經脈!”
周易手一伸,再次抓住他後腰,仍舊是把他舉在頭頂:“敢才那一掌用的是陽勁,你的十二正經已經被震傷,不過以你的底子,隻要休養兩三個月,就能恢複。可是如果我換成陰勁,你猜會如何?”
“周易。華夏是法治社會,你敢傷我?”
“彆拿法律嚇唬人。我也有法律常識。這種傷勢法醫鑒定不出,甚至不能構成輕傷,我不用承擔刑事責任;而且這種內傷也無法構成民事傷殘,我甚至都不用陪你多少錢,嗯......最多就是誤工費、住院費什麼的,你想要多少?五萬夠不夠呢?”
周易慢悠悠地道:“你有一分鐘的時間考慮,要不要向我父母道歉。如果超過了這個時間,你今後就不用在特勤處混了,宅男生活歡迎你。”
“你......胡局長。你在做什麼!這個人威脅國家乾部,還要傷我,你的職業素養呢,你的手下呢!”
鐘大目眥欲裂,在空中連連掙紮,可周易的手卻仿佛巨大章魚的觸角,牢牢吸住了他。讓他無法掙脫。此刻他也隻能向胡局長發威、求助了。
“我......我......”
胡大局長能做到如今這個位置上,自然不是傻比;剛才鐘大和周易的動手過程他可是全都看在了眼裡。周易連鐘大先生都敢打,何況是他?這個年輕人可惹不起啊......老子還是裝慫吧:“呃......鐘科長,是這啊......周先生說得沒錯。他沒有把您打成輕重傷,不算觸犯刑律。我們也隻能......調解,不好動用強製手段的......”
局長同誌邊說邊咽著吐沫,感覺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就對周易道:“周先生,你是否可以放下鐘科長,我們這個......調解一下如何?”
“可以啊。我的條件就是要他向我父母磕頭賠罪,否則我就收了他一身武功。”
周易微笑道:“局長先生,我收去他的武功隻不過是讓他變成普通人,也不是輕重傷害,這個應該不算觸犯法律吧?”
“這個......”
胡局長腦中電閃,把有關法律都過了一遍;身為曾經的法律係高材生,他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可任憑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華夏法律中有‘收回他人武功罪’,隻能苦著一張臉望向鐘大先生,絕望地搖了搖頭。
“還有二十秒鐘。嗯......要廢除化勁高手的武功,其實最簡單不過了。隻需要震傷奇經八脈,讓其淤塞不通,再順手把十二正經給你打個結什麼的,這就成了,還不會有外傷......”
周易微微點頭道:“就是這個主意了。”
“彆......周易,萬事好商量。”
鐘大先生是真的怕了,連聲道:“周先生......不不不,周老弟......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做個朋友吧?以前種種,都是鐘大鐘二的不是,我給你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