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英寧卻是心中暗驚,他也是穩穩站在混元境界的絕頂高手,又通許多‘道法’,也是很多村夫愚婦、善男信女眼中的‘陸地神仙’,卻不知周易是何時到來,又是如何到來。眼角餘光看到周易半濕的鞋麵,陳英寧心中微微一跳,神態便越發親熱了。
“周兄弟,你這隻小豬可是個護家的......”陳英寧有些尷尬地順手放下了金洋洋,對周易賠笑道:“也怪老道貪杯,多喝了你幾壇五神釀,金洋洋也是護家財心切,這才把酒都轉移到了那座小島上......”
“胡鬨,金洋洋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有這麼對待客人的麽?五神釀雖然製作不易,數量也有限,可既然是客人到了,要多少供應,就得給多少供應,這才是待客之道。你怎麼敢這樣做,是誰給你的權力?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訓你!”
周易冷哼一聲,狠狠瞪了金洋洋一眼,訓斥的話語穿風破浪,傳遍湖麵,鄉親們一聽就炸了:“我靠,原來是這幫老道做了惡客!金洋洋做得對啊,小周先生你就不該罵它!”
“就是就是,什麼道家高人,狗屁!”
陳英寧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周易這是當著外人罵孩子呢,他如何聽不出來,隻得乾笑道:“嗬嗬,周兄弟也不用怪金洋洋了,畢竟是一隻小豬,它懂什麼,其實要不是它順手偷走了老道的法器,偏偏這法器又是我終南派曆代傳承的掌門信物,老道也不會親自來討......”
“終南派的法器?”
周易微微一愣,如果這事是真的,那就是金洋洋不對了,也難怪陳英寧會不顧自己的麵子,來跟一頭小豬過不去。
“也怪周兄弟的五神釀太好喝了,神仙見了也要留步。老道多貪了幾杯,結果一個不慎,竟然被它取了去......”陳英寧臉都快紫了,當著其餘道家六子和許多弟子的麵,說這事兒實在羞人:“其實就是一把烏木劍,是我終南祖師赤精子道成飛升之物,倒沒有什麼神奇,隻是有些紀念意義。”忽然想到周易也是混元境界的高手,雖說偏於武道,也難保不會對神木劍動心,陳英寧連忙補充了一句。
“嗬嗬,原來如此,那就不怪陳前輩會著急了。”
周易笑著看了一眼金洋洋,好小子,真會取東西,乾得不錯!嘴上卻還得批評:“洋洋,還不快把東西交出來?”
金洋洋抬頭看了看周易,猛地躍進他懷中,當著老道的麵與主人狠狠親熱了一番,這才抬起一隻豬蹄兒,指了指鼇頭島上的那個石洞,周易一看,裡麵堆了好多紫泥酒壇,正是自己的五神釀。
請鄉親們幫忙將這些酒都搬上船,沿著新開的河道運回‘望氣彆院’,周易笑道:“都是洋洋不懂事,以後各位道長要多少好酒,隻管向我開口就是了,不過是些身外之物而已。對了陳前輩,這幾位前輩是......”
“都是我請來擺設七星聚靈陣的,這位是峨眉修行的老仙翁石洞天、這位是熊耳山蒼霞觀的木道人淩楓、這位是......”
陳英寧從容下了台階,拉著周易的手,為他一一介紹起這些道家牛人來,都是與他齊名的當代實修,個個都是有兩把刷子的高人,並非普通神棍可比。
“嗬嗬,原來都是當代實修高人,各位前輩為了‘望氣彆院’不遠千裡而來,是小子怠慢了。”
周易微笑道:“明天晚輩就親自整治幾樣菜品鮮果,擺一桌‘群仙宴’,為各位前輩接風洗塵。金洋洋不懂事,各位前輩也請看在我的麵上,不要跟它一般見識。”
“自然自然,周施主真是太客氣了。”道家六子和周易是初次見麵,倒不像陳英寧那樣一口一個周老弟的套近乎,簡直亂了輩分。
“師傅,島上隻有酒,沒找到‘神木劍’......”
相談正歡,一名終南弟子急匆匆走到陳英寧麵前,壓低了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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