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節入秋,少室山的氣溫宜人,山上山下,土黃與青綠的顏色混雜在一起,沒有任何衰敗的跡象。
空智、空行並肩而行,說話聲響起在秋日的天光下。
“師兄真的聽圓真所言,聯合各大門派攻打魔教。”空智說道。
空智開口:“自然,謝遜殺空見師兄,此仇不共戴天。且少室山的事件之後,武當名聲大振,大有壓我少林一頭的趨勢,所以我們更要號召其他門派攻打光明頂。”
“也對,圓真呢,去聯絡武當派了?”
“不,是到華山、峨嵋派。”
“是這樣呀,殷天正替宋青書出頭,他又邀約對方入少林寺,而鷹王還是已故張翠山的嶽父,武當派會不會缺席?”
“不會?”
“為何?”
“隻要我少林參與,武當定不會缺席,否則就會被天下各門各派所不恥,宋遠橋最在乎臉麵,他定然會下山,我如今擔心的倒是他們出功不出力。”
“不至於吧?”
空智意味深長說道:“師弟好武成癡,生性單純,人心之深,城府算計,遠超你所料。”
空性說道:“師兄很多想法,我也猜不透。”
“阿彌陀佛!”
“師兄,我說錯話嗎?”
“不,師弟說的很好,我且問你,如若再遭遇宋青書,他又要阻撓壞事,師弟可有把握對付。”
“宋青書到少室山,確實是因為刺殺他之人栽贓我少林,我覺得他不是正邪不分的人。”
“我說的是可有把握?”
“有,當日之所以敗北,非實力不濟,而是未曾提防到借力打力功法,他功法雖然精妙,但在內力相差無幾或者勝出的前提下,他便很難做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嗯,這我便放心了。”
“師兄是要一旦出現意外狀況,讓我對付宋青書。”
“我師兄三人之外,寺中無人是他對手,總不能讓掌門師兄或者是三位師叔出手。”
“對及,我現在去練虎爪手。”空性雙手合十,匆匆離去。
……
武當山。
“大哥!”
急促的腳步聲自遠而近,宋遠橋、俞岱岩、俞蓮舟看過去的時候,殷梨亭、莫聲穀走了進來。
“何事如此焦急?”宋遠橋問。
俞蓮舟道:“少林來信,邀約我們一起攻打光明頂。”
殷梨亭開口:“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宋遠橋沉思。
“大哥是不是有話?”俞蓮舟問。
“這事來的突然呀。”
俞蓮舟道:“一點都不,鷹王拜山,帶了青書的信件,青書說北方不少門派遭受攻擊,幸存者都說是明教所為,而明教又在皖、鄂、豫一帶吃了敗仗,實力大損,恰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過這件事情還有點蹊蹺。”
俞岱岩問:“二哥此話怎說?”
“如果明教氣盛,施壓北方各門各派使其屈服,倒也有可能,可他們如今都在和韃子交戰,又怎會做犯眾怒的事情。”…。。
“言之有理。”
“難道武當不參與?”殷梨亭憤憤說道。
俞蓮舟道:“自然不會,我們缺席,少林聲望就會如日中升,武當更會被其他門派所不齒,青書有大誌,不能拖後腿。”
莫聲穀耿直,脾氣火爆,反應過來後他眼睛一亮,“青書是要造反?”
宋遠橋覺得自己魂兒都飛出來了,他幽幽說道:“七弟說話能否不要這麼直接。”
莫聲穀笑:“早就該打韃子了,師父當年還殺過不少韃子呢,大哥就是好麵子。”
宋遠橋虎著臉。
殷梨亭胳膊肘捅了一下莫七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