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推門而入,見道長合衣躺在床上,身上還蓋著一張毛毯,一旁牆角處,炭火也燒的旺。
雖然磚瓦房一氧化碳中毒的概率低一些,但丘處機還是微微開了點窗,讓氣息透了些進來。
“道長感覺怎麼樣?”丘處機好似隨意的問。
靜舒咳了兩聲,搖搖頭:“不太好!功力損失八成,臟腑也都受損,心肺無力,隻怕以後都無法再與人動手了。”
丘處機想起了九陰真經,其中的療傷篇頗為神奇,或許能對靜舒道長有效,便安慰道:“道長不必氣餒,師父學究天人,等他回來,應該有辦法。”
“對了!道長究竟是被何人所傷?這般的狠辣!”丘處機說到此處,眼中閃過一絲冰冷。
靜舒道長道:“我是在回山途中被人偷襲打傷,他似乎沒有想殺我,而是故意讓我重傷而歸。”
“至於是誰···我沒有看清,他蒙著麵。”
丘處機聞言,卻感覺這套路,好像有點熟悉。
“師父和師叔現在何處?”丘處機對靜舒道長問道。
靜舒道長說道:“前些時日,本同我們一道,在北方諸地召集義士,不過收到一封來自大理的書信後,宗師便衝著伯通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隨後便領著伯通一道去大理了。”
丘處機聞言,心中有數,便又問:“江湖上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靜舒道長想了想道:“確有一事,有傳言昔日金福帝姬之女金燕子,攜帶著一部‘九陰真經’逃往華山,欲尋一豪傑托付。”
“此事鬨的沸沸揚揚,後有又傳言稱,誰奪得了九陰真經,就可稱當世第一。”
說著靜舒道長搖搖頭:“什麼天下第一,宋人在金人治下,活的連豬狗都不如,做個豬狗第一,有什麼了不起?”
丘處機又為靜舒道長把了脈,再為其推功過血一番,便出了房間。
重陽宮大殿,丘處機尋到了馬鈺。
“大師兄!我要下山一趟,勞煩你照看好全真教,有什麼難處可向古墓派的林前輩求助。”丘處機對馬鈺說道。
馬鈺看著丘處機:“你要下山,為靜舒道長報仇?”
“你要攔我?”
“不是!找到凶手,替我也捅兩劍,他不止重傷了靜舒道長,我又派人到山腳下去尋,發現了元存、紫雲、安慶等幾位道長的屍體,他們都是被人下毒手打成重傷,卻沒有熬過去。”
“其中紫雲道長應該是不想拖累我等,反而是朝著山外走,死在了路旁,尋到他的時候,屍體都被野狗咬爛了。”
馬鈺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這些人既是他的長輩,也是同袍。
如今都死的不明不白,他焉能不恨?
“好!我知道了!”丘處機眼神愈發的平靜,唯有胸中的怒意,如熊熊烈火。
他已經猜到了出手的是誰。
“不過要想對付他,我還欠幾分把握。”
“看來,還是要多欠大蛇前輩些人情了!”
丘處機離開重陽宮,直往無名山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