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亂殺,轉眼間便血流成河。
丘處機手起劍落,手起劍落,穿梭於混亂之中,沒有半分遲疑。
等到腳下已無敵人時,再轉頭一看,原本握在手裡的鐵劍已經換成了一把金兵所用的彎刀,彎刀之上同樣都是裂痕和豁口。
至於原來的鐵劍,當然是因為砍的太猛,已經折斷。
“缺把好劍啊!”丘處機心想著什麼時候去摸一摸獨孤求敗的墓,取一把好劍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獨孤求敗是生是死,還未可知。”
“畢竟如果依照原本的時間線推斷,楊過意外闖入獨孤求敗的劍塚之地,那也是至少四五十年後的事情了,神雕隻是天生神異,不是真的修成了妖怪,壽命長一些,卻不可能太出格,它能跟著獨孤求敗學劍,就說明它原本跟隨獨孤求敗的時間就不可能短,這也變相證明獨孤求敗怎麼樣都不可能是百年前的人物。”
“獨孤求敗號稱劍魔,年輕時候也是下手狠辣之人,我若貿然闖進去,以我的劍法武功,他若活著或許會尋我比劍,萬一我隻是有點強,卻不夠強···生死豈非被操縱於旁人手?”丘處機心中想著,念頭卻愈發的難以壓製,甚至有些興奮。
想到獨孤求敗這位劍道宗師有可能還活著,丘處機便有一種抑製不住與他交手的衝動。
這位在神雕、笑傲裡都有側麵刻畫,卻從未真正登場的人物,丘處機對他充滿了好奇心。
不過卻也不會將其無限拔高,將其視為什麼高不可攀的人物。
世界本身的限製存在,當代有王重陽,往前數有逍遙三老、掃地僧,往後數有張三豐,這些人物基本上就是武力值天花板,當然如果上下搜索,還能找到狗哥存在過的痕跡,那或許上限還要再拔高一些。
無論怎麼樣,自家師父王重陽,都能作為一個參照物。
比如歐陽鋒,大約就有0.9或者0.8個王重陽,現在的周伯通有0.5,丘處機自忖自己應該有0.3到0.4,具體的情況當然不可能真的細微量化,但能夠作為一個比照手段,做到心中有數。
“師兄!師兄!”郝大通滿臉是血的晃了晃丘處機的肩膀。
丘處機扭頭看過去,詫異道:“你怎麼搞成這樣?”
郝大通:“方才金狗追的厲害,我內力不夠,跑的不快,便抹了些血在身上,倒在地上裝死,他們急著追殺旁人,也來不及補刀,讓我蒙混了過來。”
丘處機不得不感歎,全真七子果然沒一個是湊數的,從神雕到射雕,大部分時候打醬油,看起來有點拉,那完全是因為對抗的都是當時最頂尖的高手,實際上王重陽早逝,周伯通被囚的情況下,還能穩住全真教天下第一派的名頭,全真七子絕對個個不孬。
郝大通保命的方式看起來有點慫,但那種情況下,多數人根本很難做出理智的判斷,他卻能想到法子,並且快速實施,已經十分優秀了。
“好了!去牽兩匹馬,我們繞遠一些再說。”丘處機已經確認,這就是一個陷阱,隻是不知道這事為什麼最後真的能擴大到整個江湖武林,甚至能明確的通過華山論劍,來決定天下第一,以及九陰真經歸屬的程度。
“或許我之前的推論出了一個錯誤。”
此刻的丘處機,開始反省之前的猜測,進而相當了另外的一種可能性。
“我可能誤判了裘千仞出手挑釁的真實目的。”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不能在華山守著等裘千仞出現,難道要去大理?”
“那也太遠了吧!”
丘處機思量著,郝大通已經牽來了兩匹卸了甲的戰馬。
“師兄!你會騎馬嗎?”郝大通對丘處機問。
丘處機一愣:“這···大約和騎驢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