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句話。
玉女心經,技壓全真,重陽一生,不弱於人。
這一刻,丘處機恍惚有了自己的答案。
如果真是如此,倒是能說的通了。
黃裳一個已經修為絕頂的人,為什麼要創造適合築基修行的易筋鍛骨篇,又為何要用與道家完全不搭的梵文來寫總綱,以及黃裳孤家寡人,為什麼創造出來的療傷篇,居然是要兩人全心全意的相互推助,運轉內功。
如果這些都不是九陰真經原篇裡的內容,而是王重陽後來自己加上去的,那就能說的通了。
以王重陽的武學修為與見識,完全能夠創造出這些法門,並且他本就學貫三教,講究三教合一,以梵文來寫總綱,全然不是問題。
療傷篇的初衷,或許本就是為了幫助走火入魔的林朝英療傷,所以才有雙人合練,一者幫助另外一者推動真氣。
他在古墓之下的密室之中,留下部分的九陰真經內容,以及‘重陽一生,不弱於人’這樣一段話,便不再是強行往自己臉上貼金,而是帶著遺憾與不甘心。
站在丘處機的角度,他不信自家師父,是一個虛偽、好麵之人,紅顏知己死了,還因為不忿創造的武功被壓一頭,所以借用旁人所創的武功,來彰顯他還是勝過林朝英。
“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這樣,那師父為什麼要補全九陰?”丘處機無法得到答案,當然以上之論,也隻是丘處機一時間的想法,或許真相很簡單,就是金人或者金燕子,隱藏了其中最寶貴的部分。
“師兄!師兄!”郝大通的呼喊,讓丘處機回神。
“師兄!咱們真陪著她再去一趟華山?”郝大通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情願。
畢竟麵對金人騎兵的衝擊,他的心中毫無底氣。
“你非要去華山乾什麼?”
“怎麼不直接逃到南方去?”丘處機對金燕子問道。
雖然事實上,金燕子很難逃到南方,她是被利用的棋子,沒有超群的實力,跳不出棋盤。
“去了南方,我就安全了嗎?”金燕子清冷的反問,語氣之中並無半點自怨自艾。
“我是福金帝姬之女,卻並非她心甘情願所生,我不知道父親是誰,但或許是某個金國貴族···。”
“在金國我不受人待見,雖也沒有短了吃喝,但卻毫無尊嚴。”
“到了宋廷···我的身份,對他們來說,難道就不是恥辱?”
丘處機和郝大通,麵對這樣的疑問,都無法回答。
不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而是真相殘酷,不願說出口。
“你們不必安慰我,我也不需要人安慰。”
“我要去華山,隻是因為聽她說過,她也曾向碧霞元君乞求,求她護我一生平安順遂。”
“我去華山,隻是想看看,碧霞元君是否靈驗,若是不靈,我便死在華山的蒼茫雲海之間,也沒有什麼不好。”金燕子微微撇過頭去,好似忍住眼眶的發紅,以及即將掉落的淚珠。
郝大通已經聽的血液沸騰起來,就要起身答應護送。
“姑娘!交淺言深了!”
“咱們不過是萍水相逢,你又是借秘籍,又是說故事,讓貧道我很難辦啊!”丘處機敲了敲桌子。
他身為穿越者的那一麵,大小也算是個律師,聽的最多的就是類似這種潛台詞為‘我好慘,你一定要幫我’的說辭。
但是這些都隻能選擇性的聽,問題還是得理性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