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裘千仞的輕功,似乎已然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已經過去了足足十幾息的時間,無處借力的情況下,其人還飄在半空,全然沒有落地的征兆。
這已經不像是武功了!
江湖中,真的有人可以淩空懸浮這麼久?
“裘千仞,你下來,今日我便是死在你的掌下,也要拚了命刺上你一劍。”
“你若是條漢子,便親自來取走我的性命,讓我能與師兄弟、師門長輩們同行。”衡山派的青年舉劍大吼,眼神之中流露出癲狂。
而飄蕩在半空的裘千仞,卻對剩下的幾名鐵掌幫騎士道:“你們還看著作甚?拿下他,我再來補給他一刀,難道還真等我親自出手?”
幾名鐵掌幫騎士麵露異樣,卻都不敢違抗幫主命令,同時出手殺向衡山派的青年。
······
山林之中,雪色蔓延至目極儘頭。
兩道人影,皆若離弦之箭般,在大雪覆蓋的地麵上快速的貼地奔行。
二人腳尖落於雪麵上,都隻有淺淺的一層足尖印記。
飛奔在前麵的人影,猛地回身,一掌劈斷一株枯木,將這枯木打向身後的追來者,然後淩空倒翻,斜行向上飛去。
此等輕功,當真是妙的很,雖不如西嶽廟前的那位‘裘千仞’淩空懸浮那般神奇,卻自有一種瀟灑、迅疾之感。
隻是追趕之人,顯然也絕非尋常。
長劍出鞘的一瞬間,劍氣便灑了出來,枯木炸裂,劍氣不止。
隔空斬出一丈遠的劍氣,幾乎是擦著前者的身體,劃破了其一角衣衫。
“好淩厲的劍氣,好高明的內功···小兄弟何方人士,師承何人?”斜飛出去之人,穩穩的停在了一株高大的雪鬆之上,腳尖落在樹梢,卻連樹梢上的雪,都沒有掃落多少。
一身深青色道袍,持劍騰空,落在另一株大樹頂端的丘處機,看著麵前的蒙麵之人,肯定說道:“裘千仞!我等你很久了!”
“哦?你如何知道我是裘千仞?”蒙麵者沒有摘下麵巾,卻也沒有否認身份。
“你不是,難道那個靠著冰蠶絲吊在半空,裝模作樣的家夥是?”
“若非你射出一截樹枝,他已經死在了那名衡山弟子的劍下。”丘處機篤定說道。
“看你這模樣,也是來找我尋仇的?”裘千仞又掃了一眼丘處機身上的道袍,心中似想著還與那些道家門派結仇。
丘處機:“不久前,你在終南山腳下做的那些事情,不會以為我全真教沒人來找你算賬吧!”
“噢!原來是王重陽的弟子。”
“單你一個人?你師父沒來?”裘千仞又確認了一下四周。
“我一人,殺你足夠了!”丘處機持劍指著裘千仞,交手歐陽鋒以前,他隻有六分把握能殺死裘千仞,而現在···他的把握是十分。
裘千仞哈哈一笑。
“小子!既然隻有你一人,那便給我死吧!”
話音一落,他便已經如大鳥一般,飛撲向丘處機,雙掌一開,掌風淩冽,便如兩把鐵錘,狠狠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