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陽以氣息強化聲音,豪邁的嗓音,在終南山上空不住回蕩。
“願往!”?“願往!”
“願往!”
數千人的氣勢,被完全調度起來,他們高聲呐喊。
“好!起事!”王重陽猛砸手中的長槍,高呼一聲,率先向著山下而去。
此刻的終南山下,已經有人準備了上千戰馬,以供下山的義軍使用,待義軍反金有所成就,攻占了北方中原諸地之後,隊伍便會立刻滾雪球般壯大。
那些紮根中原的世家大族,都會跟著響應起來,一同反金。
這也還是丘處機給了他們底氣。
隻要丘處機活著,始終具備威懾力,即便是起義失敗,金人再惱火,也不敢做那屠城滅族之舉。
既然有這樣的底氣,這些早就不甘心被金人始終騎在頭上的世家大族,焉能無動於衷?
可以說,一切在丘處機一鐧射爆金兀術的頭顱時,便已經埋下了伏筆。
兩日,義軍再次攻占長安,切斷了入侵南方的金兵一條重要的補給線,讓深入南方的金兵,逐漸成為孤軍。
又七日,已經壯大到一萬人的義軍攻占了河中府,直往開封城的方向而去。…。。
等大軍行至開封時,已然壯大到了三萬,且還有各路義軍,紛紛從中原各地舉旗起事,雖大小各有不同,但卻牽製了此時中原剩餘不多的金兵。
十五日後,開封府破,前宋丟掉的都城,被全真教義軍奪回。
城中早已物是人非,但不少曆經前宋的老兵,在入城之後,紛紛老淚縱橫。
再往北上時,義軍已有八萬之巨,雖也可以說是烏合之眾,但多打幾場硬仗,就能磨礪出來。
金兵是很善戰,但其實也並不至於強大的無可對抗。
宋兵之所以經常被打的潰不成軍,那也是曆史遺留問題。
打贏無功,反而有過,戰死沙場,缺少撫恤也就罷了,死後聲名也無法保證,如此情形,又有多少士兵肯死戰?
冷兵器時代,無人死戰,再好的裝備、計策、軍陣,都成了擺設。
一月之後,義軍殺向中都,圍城半月,久未攻下。
此時,原本攻入南方的金兵大將韓常率眾而歸,舍了長安、河中、開封諸地,直撲中都,妄圖切斷義軍後路,直搗黃龍。
若是義軍主力被攻破,此局為危立解。
奔行途中,‘偶遇’丘處機,丘處機一鐧揮出,大軍崩裂,韓常身死。
次日,中都守城將領完顏安禹被人暗殺,城中四處火起,一片大亂。
義軍攻入中都,收繳兵馬錢糧無數。
至此北方中原諸地,雖未徹底收複,卻已然有了連成一片之勢,各路義軍氣勢大漲。
餘下攻入南方的金兵再想殺回來,也是困難重重。
若說原本的金國,像是一條即將騰空而飛的金龍,那麼此刻它便是被抽走了一截龍脊,雖依舊還有強兵健馬,但顧頭難顧腚,已經被卡的不上不下。
宋廷雖弱,卻也不是完全無用,察覺到了金兵疲軟之後,不僅放膽衝殺數次,逼退金兵,且還調遣數支詔安隊伍渡江而來,妄圖憑借一紙文書,便將北方被義軍所占之地收回。
中都城外,雲蒙山中,丘處機以天子望氣術,抬首望蒼穹。
雲層翻滾,若隱若現之間,仿佛聽見有龍吟戾嘯,再仔細去聽,卻又隻是錯覺一般···隻是風聲猛烈了些而已。
聲音或許是假的,但此刻注入丘處機體內的靈機,卻是真的。
在他的推動下,幾乎算是打斷了金國的騰飛之勢,使其隻能龜縮於遼東之地,數十年經營毀於一旦,如此情形之下,龍脈即便沒有全損,也是重創。
龐大的天地靈機,亦可謂之精純的天地元炁,歸入丘處機的體內,使其本就不算弱的真炁,快速的增進壯大。
原本丘處機加上獨孤求敗,一百多年的功力提純後,隻剩下不到一甲子。
如今在這天地元炁的灌輸下,很快就恢複了一甲子的功力,且繼續上漲。
八十年、一百年、一百五十年、兩百年、三百年。
功力一路猛漲,以至於丘處機用來計算功力的方式,都顯得有些空洞無物。
當功力大約漲到了三百八十年左右,那股天地之間猛然出現的元炁灌溉,便開始變得不再明顯,漸漸的又增加了幾年功力後,完全恢複了常態。
“斷了金國的一截龍脊,便漲了三百多年功力,此刻我體內的真炁之龐大,放在此界可謂古今第一,再無人可比。”
“但距離我開啟玉虛鐘,還是不夠!或許徹底斬掉金國,最多再添一個宋朝,也就夠了!”
“如此看來,走斬龍這條路,也是我唯一的出路,如若不選這個,而是去尋得北冥神功,改造一番合於己用,放牧天下,以尋常武人的真氣質量,提純再提純的轉化真炁,還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去。”
“何況,以人為牛羊,放牧天下,非我取也,道雖成,但道心卻已廢,得不償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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