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元明匆匆來到掌櫃的麵前,語氣有些著急:“今日盈利有多少,先全部給我,另外,再讓人做三道招牌菜給我帶走。”
掌櫃的也沒有多問,把銀錢全給了他,隨後又去後廚交代了一聲。
賀元明匆匆上了二樓,進入一個雅間歇息。
葉棠繼續吃雞,聽周圍人閒談。
賀老爺重病後,擔子就壓在了賀元明身上,他不僅要兼顧酒樓的生意,還四處奔走為賀老爺求醫問藥,孝心天地可鑒。
可他的那一雙弟妹卻是不省心的,賀老爺還沒死,就想著爭奪家產了。
處處給賀元明使絆子。
葉棠聽得正儘興的時候,掌櫃的提著食盒進了雅間,沒多久賀元明提著食盒匆匆下來,快步出了酒樓,坐著馬車走了。
見周圍的人聊起了庭軒酒樓,葉棠又坐著聽了一會兒。
庭軒酒樓生意最為火爆,每天都人滿為患,普通百姓想去那裡麵吃飯,需提前預約。
葉棠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結賬離開,一隻烤雞一百二十文錢,沒降價的時候兩百文錢一隻。
對於窮苦鄉民來說是很貴的,但跟集賢酒樓相比,已經是白菜價了,集賢酒樓的烤雞得半兩銀子一隻,味道無比跟天宇的相比,差得很遠。
集賢酒樓的菜又貴又不好吃,去那邊吃飯的人大多數都是看在縣太爺的麵子上才去的。
葉棠來庭軒酒樓碰碰運氣,拿到了一個預約號,得等兩天才能進去。
葉棠問夥計:“你們酒樓買不買菜方子?”
夥計笑了笑:“買,但得看是什麼樣的菜方子,普通的菜方子我們肯定是不需要的。”
他的態度很和氣,絲毫沒有瞧不起葉棠的意思。
葉棠又問了幾句,也沒能從夥計嘴裡套出庭軒酒樓背後的東家是誰。
葉棠若有所思的離開。
她本想直接去找爹和弟弟,卻在一處珠寶鋪子門口看到了縣太爺的馬車。
縣令朱昌扶著他的夫人下馬車,當看清縣令夫人的臉時,葉棠的瞳孔微微一縮。
竟是她在馮宅門口見到的那個婦人。
朱昌的夫人是馮天寶的親姐姐,名為馮盈盈。
想到之前在馮宅門口看到的畫麵,葉棠眉頭微微一蹙,心裡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目睹朱昌和馮盈盈進入珠寶鋪子,葉棠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
賀府。
賀元明匆匆回來府中,快步去了他爹的院子。
賀老爺的房間裡,年邁的賀老爺嘴角蒼白的躺在床上,床邊放著一張躺椅,蕭景玹正慵懶的躺在上麵睡得香甜。
“蕭神醫,您想要的東西我都給帶來了。”賀元明大步跑進來,將食盒放到桌上,還有一遝銀錢。
“診金五百兩,您點點有沒有少的。”賀元明恭敬的看著蕭景玹。
蕭景玹不耐的睜開眼,看著他:“身為賀府長子,天宇酒樓的少東家,區區五百兩銀子,你居然還得去湊。”
賀元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爹這個病花了不少銀子,我手裡頭的現銀都用完了......蕭神醫,讓您見笑了。”
他那雙弟妹和繼母手裡倒是有不少銀子,但他們舍不得拿出來,都認為他爹沒救了,不願再浪費錢財。
“你爹這個病治起來是有點麻煩,但也不至於花那麼多銀子,你以前的那些銀子算是白花了。”蕭景玹打著哈欠起身,走到桌邊坐下,打開食盒:“等我吃飽了再繼續給你爹醫治,保準讓你爹今天就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