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麵的眼神有些腥紅,似在極力隱忍著什麼:“被他逃了?”
“竟有人能從你的手上逃脫?”男人的話剛說完,鬼麵就倒在了地上。
男人大驚失色,急忙去探鬼麵的氣息:“還活著。”
他看著鬼麵的麵具,想著鬼麵神秘非常,他們認識了三年,他還從未見過鬼麵的真麵目,現在似乎是個好機會。
男人伸出手,想要取下鬼麵的麵具。
“你在做什麼?”高邑在兩個手下的保護下匆匆趕到。
他快步過來,推開男人,將鬼麵護在身後:“你對鬼麵做了什麼?”
男人撣了撣衣擺道:“他中毒了,我本想救他,你卻來了。”
他笑著問:“高邑,你有沒有見過鬼麵的真麵目?”
高邑沉冷的看著他:“鬼麵中的什麼毒?”
男人見他不答反問,便知道他不想聊鬼麵的事情,便笑著道:“不知道,但是鬼麵沒死,尚有呼吸。”
話音落下,他忽然覺得身體有些無力,仔細聞了聞,才發現空氣中有毒素殘存。
“好厲害的毒!”男人神色有些難看:“高邑,這次跟蹤你的人有些不簡單,是誰派來的你心中有數嗎?”
高邑猜到了幾個人,但無法確定,他點了點頭:“我大概猜到是誰了,也不知那人聽到了多少,是否看到了你的臉?”
男人不屑的笑了笑:“看到了又如何,這張臉又不是真的。”
他暗自運用內力,深呼吸一口氣:“這毒有點不好解,高邑,你的鬼麵有點危險了。”
明明是他先跟鬼麵認識的,也是他把鬼麵帶到高邑麵前的,鬼麵卻隻聽高邑的命令。
他到底有什麼地方被高邑拿捏住了?
......
賀鬆臨回到平山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蕭景玹和葉棠剛剛回到府中,見他平安回來,立刻追問情況。
賀鬆臨把看到的和聽到的都說了。
“與高邑說話的那人,模樣很是普通,屬於那種丟到人群裡就會被淹沒的長相。”賀鬆臨皺眉:“我覺得他應該是易容,隻是沒有靠近查看,無法確認。”
但凡是能跟高邑私下接觸的,越是普通的長相,越是可疑。
葉棠道:“歲貢是什麼情況?”
賀鬆臨見她不了解歲貢,便道:“北翼一直和元朝不和,隔幾年就會主動挑起戰爭,五年前北翼在邊境作亂,護國公大顯神威,殺了北翼的主帥,奪回流沙城,打得北翼哭爹喊娘,主動求和,每年向元朝送上價值不菲的歲貢。起初第一年和第二年,北翼都老老實實上交歲貢,第三年開始,北翼就耍起無賴,說是受天災影響,北翼民不聊生,拿不出歲貢。”
從第三年開始,北翼就沒有交歲貢,後來沒多久,扶桑國就在元朝邊境作亂。
直到護國公再次出手,領兵去平定戰亂。
“皇上本已經決定了,北翼今年若還是不老實上交歲貢,就會派使臣去北翼走一趟,哪曾想,北翼今年竟然要主動來送歲貢了。”
賀鬆臨摸了摸下巴:“與高邑交談的那人,肯定是北翼人,堂堂丞相,竟與北翼勾結?”
“聽他們的談話,高邑似乎是有把柄在那人的手上,他受到了北翼的威脅。”
言下之意,高邑不是自願勾結外敵的,是被迫的。
葉棠道:“不管他是不是被威脅的,他勾結外敵是不爭的事實。”
蕭景玹等賀鬆臨說完,才問道:“你說你用毒藥彈珠炸了那個紅麵具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