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發泄完怒火,赫連柔嘉才冷靜下來。
“不該是這樣的,元武帝不可能會為了高、喬兩族的事情與我北翼撕破臉皮的,當年北翼會戰敗,大部分是掉以輕心的緣故,真要打起來,元朝不一定會再繼續獲勝,戰爭一旦打響,受罪的隻會是老百姓,這是元武帝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可今晚元武帝的態度實在囂張過頭了,他怎會如此反常,他到底哪來的底氣?”
赫連柔嘉心裡有無數疑惑,她叫來一個心腹,去查京城裡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
還有喬家那些金子的下落,她也查清楚,金子是否已經落到了元武帝的手裡。
深更半夜,禦書房,元武帝聽著監察暗衛的稟報,眉頭緊緊皺起:“找了這麼久,居然一點金子的線索都沒有找到,難不成真的憑空消失了?”
前些年為了修路、改善民生,他從國庫撥了不少銀子出去,如今國庫空虛,他急需喬家的那些金庫。
白糖、辣椒這些東西雖然能夠給元朝帶來很多收益,但是這些收益需要時間來積累,才能掙出能夠與喬家金庫媲美的金錢。
“好好的金子,怎麼可能會消失呢?”
監察暗衛老金再三,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想:“陛下,平山王和平山王妃去過徐州城和水城,他們到了那兩個地方不久,金子就消失了,微臣猜想,此事應當與他們有關係。”
“你是想說,他們會能讓金子消失的妖術嗎?”元武帝雙眸微微眯了眯。
老金低著頭:“天下之大,奇人異事多不勝數,陛下,微臣覺得有必要去好好的查探一番。”
“不必了!”元武帝擺手:“且不說金子不可能是他們夫妻倆拿走的,就算是,那也沒關係,他們是自己人,金子落在自己人手裡,比落在外人手裡好多了。”
“皇上,您未免太過信任平山王了,就算他是您的外甥,您......”
“你不懂。”元武帝打斷老金的話:“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身份,最重要的是,他是個好孩子,所有人都會背叛朕,他不會。”
元武帝閉上眼,對老金道:“不必去查他們夫妻倆,去找其他線索。”
“遵命!”
老金退了下去,臨走的時候,暗自歎了口氣。
陛下對平山王的信任程度,已經超過了所有人。
明明他們才相認沒有多久,陛下為什麼會這般相信平山王呢?
儘管心裡很不解,但老金還是很聽話,沒有私自去查蕭景玹和葉棠。
禦書房之中,元武帝翻出了一幅畫,畫中有他有南宮宴有高邑還有他妹妹公孫清音。
“妹妹,妹夫,你們的兒子很出色。”
翌日天還未亮,葉棠就起了。
見蕭景玹睡得香甜,她沒有忍心打擾他。
洗漱之後,葉棠就在王府裡跑了一圈,隨後又去練習了騎射和各種兵器。
等鍛煉完畢,天徹底亮了,葉棠渾身被汗水浸濕,正要回院子裡去洗個澡,轉身時看到鬼刀坐在不遠處的屋簷上。
“舅祖父恢複武功了?”葉棠挑了挑眉。
鬼刀神色冷漠:“我不是你舅祖父。”
葉棠淺笑:“舅祖父打算去哪?”
鬼刀沒有說話。
葉棠忽然驚叫一聲:“爹,你來的正好,舅祖父要逃跑,趕緊抓住他。”
鬼刀下意識回頭,身後空無一人。
“你這個丫頭片子太狡詐了!”他惱怒的回過頭來,迎麵一隻大黑豹朝他撲過來。
“啊!”鬼刀從屋簷滾落,掉到了草地上。
黑豹一躍而下,一爪子踩在他的背上。
“死豹子,放開我!”鬼刀掙紮,看似很生氣,實際沒力氣。
見小七輕而易舉的製服了鬼刀,葉棠哈哈大笑:“原來你沒有恢複武功,隻是在裝模作樣而已!”
“舅祖父,你就彆想著逃跑了,在這裡有吃有喝的,還有大貓陪你好,多逍遙快活啊!”
葉棠拍了拍手,立刻過來兩個護衛,將鬼刀給抬了下去。
“舅祖父,你雖然不可以出去,但可以在王府裡四處轉悠,好酒好菜都可以隨便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