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淡淡瞥了那男子一眼,來到老者身旁,向崔少皇道:“五檔頭,過來幫忙。”
崔少皇沉聲道:“管他乾什麼。”
他看向老者的目光,充滿了漠然。
雲飛揚道:“既然碰上了,總不能見死不救。”
說著,他就俯下身去搬壓在老者身上的馬屍。
崔少皇皺眉道:“一個低賤的雜役,怎配讓咱們為他臟了衣服。”
說完,他招手叫過幾個西廠番子。
雲飛揚頭也不抬的道了句:“都是爹生娘養的,哪兒來的什麼高低貴賤。”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聽得周圍很多人心中一震。
特彆是那些身份低微的仆從護衛,眼中都不由得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看向雲飛揚的目光,也有些變了。
那個身穿飛魚服的年輕男子則發出一聲嗤笑:“隻有那些低賤的人,才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他俯視著雲飛揚,表情不屑的道:“如果沒有高低貴賤,你見了貴人們為什麼要卑躬屈膝?你又為什麼被人呼來喝去?”
“我說的,是人格上的平等。”
雲飛揚看向那名身穿飛魚服的年輕男子,同樣滿臉不屑的道:“你不懂!”
不遠處一輛馬車中,伸出一隻雪白嬌嫩的玉手,輕輕把車簾撩了個縫兒。
縫隙中,是一雙燦若星辰般的美眸。
身穿飛魚服的年輕男子一看就是那種高高在上慣了的,平日裡估計很少有人頂撞。
聽到雲飛揚的話,他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手按腰間繡春刀,語氣冰冷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