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他口中,那兩個副千戶隻是因為對雲飛揚騎在他們頭上不滿,多有怠慢,更多的沒說。
皇千重聽完,嘴角也是狠狠一抽:“兩個副千戶,他說砍就砍了?”
“是。”殷嘯躬身道:“因為是陛下禦封的千戶,所以卑職不敢擅自處置,請陛下聖裁。”
這時,霍紫煙開口道:“陛下,據我所知,是那兩個副千戶當值時間聚眾飲酒,雲飛揚喝止,他們非但不聽,還借著酒勁讓人圍殺雲飛揚,雲飛揚也是迫於無奈反擊。
而且,那兩個副千戶可謂是劣跡斑斑,打著錦衣衛的旗號,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嚴重影響了錦衣衛的聲譽,禦街千戶所的人也是苦此二人久矣。”
說著,霍紫煙上前把一遝罪狀放到了禦案上:“這是禦街千戶所的人實名寫下的,那二人的罪狀。”
殷嘯就知道霍紫煙會替雲飛揚出頭,隻是靜靜在一旁看著,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曹漢欽朝上首的皇千重拱了拱手:“陛下,臣今日就冒著得罪朝中權貴的風險,鬥膽相告,禦街上有不少鋪子,空置下來後便被朝中權貴占了,導致後續想買想租的人望而卻步,這並不是個例。”
“雲千戶在禦街殺人的事情,微臣正好有所了解,據臣所知,您上次給雲千戶的兩間鋪子,就一直是慶寧侯和威南伯占著,雲千戶昨日去讓他們騰鋪子,他們兩家的人非但不予理會,還對雲千戶出言不遜,想來雲千戶肯定是一時激奮,衝動殺人。”
曹漢欽看了眼一言不發的錦衣衛指揮使殷嘯,意味深長的問道:“殷指揮使,是不是這樣?”
殷嘯拱了拱手:“確實如提督大人所說。”
在東廠和西廠的壓製下,錦衣衛一直都是在夾縫中求生存,殷嘯自然不敢公然得罪曹漢欽。
皇千重實在是沒心情聽他們扯這些,皺眉道:“既然如此……”
這時,榮文貞拱手道:“按說兩廠一衛都是陛下私軍,老臣沒資格說什麼,但是雲飛揚當街殺人,影響太惡劣了,即便情有可原,陛下也絕不可姑息,不然會讓天下人誤會陛下縱容兩廠一衛為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