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沙阿在上啊!我記得我半年前來這片雨林的時候,這裡還隻是一片荒原而已,這座城市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荒野之中,沒有什麼遮擋視野的東西,這一名信使在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了白城。
他看著那猶如憑空冒出來的城市,不由得這樣感歎道。
不過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
白城的城門入口檢查還算是比較寬鬆的,畢竟進進出出的那些人,門衛基本都認識。
就算不認識,好歹也有個眼熟,當然,阿達克利斯人除外,不過這也不重要,門衛不怎麼管這些鱷魚人。
這些門衛都很清楚,這些鱷魚人出奇的淳樸(傻且憨),一般來說是不會惹出什麼亂子的。
而另一邊,接近了白城的信使哈牡丹,則是戴上了麵罩,原因無他,他注意到了,從他身邊路過的幾名白城居民身上裸露的源石結晶。
即使在來之前,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此時的他還是沒忍住,露出了一些厭惡的神色。
不過好在這一切沒有被其他人注意到,當然,後麵也不會,畢竟現在的他戴上了麵罩。
再然後他又走了一會兒,心裡琢磨著這個白城可不是個好地方,自己可得小心點,莫感染了礦石病,隨後因為走神便一個不小心迎麵撞到了兩名身高馬大的薩卡茲礦工。
“你誰啊?沒長眼........”
這名信使從地上爬起來,剛想說些什麼,隨後便注意到了這兩名礦工狠厲的眼神,以及那紮實的肌肉。
他的手不自覺的往身後摸去,最後停在了刀把上,他認得這些家夥,這些魔族佬,嗜血殘暴........
他親眼見識過這些魔族雇傭兵是怎麼對待敵人的,手段極其殘忍.......他看著這兩名扛著大型十字鎬的礦工,總感覺他們兩個會突然爆起一稿子,敲在自己的腦袋上。
然而,事實卻是.....
“老兄,你沒事吧?”
略顯憨憨的聲音,從其中一名薩卡茲礦工的嘴裡麵發出,隨後他一把拉起了栽倒在地上的哈牡丹。
“呃......沒事。”
哈牡丹的手從背後的彎刀的刀把上鬆開了,隨即便鬆了一口氣。
“既然你沒事,我們兩個就先走了,下次走路記得看路,撞到人還好,如果被路邊的石頭絆摔倒了,腦袋又剛好磕到了石頭上,那說不定命就沒了!”
另一名看起來比較聰明的薩卡茲礦工這樣說著扛著十字鎬和他的兄弟一起朝著礦場的方向遠去了。
這兩個家夥並不在意這一場小小的插曲,他們打算今天多乾點活,看能不能挖到什麼好的礦,然後到老約翰的酒館裡麵吃頓好的。
“呼~嚇死個人了.......明明隻是兩個普通的礦工,唉,自己嚇自己啊。”
哈牡丹從地上站起來,感受著仍然砰砰直跳的心臟,忍不住這樣吐槽起了自己。
隻不過,這名信使不知道的是那兩名礦工曾經也勉強算是個傳奇大劍手,一個叫做灰劍,不太聰明的那個則叫做德勞
這兩個人闖過了戰火紛飛卡茲戴爾,闖過了混亂危險的無主荒野,闖過了烏薩斯的寒冷的北方雪原,他們算是最早一批的隊伍成員了。
手刃的敵人少說也有三位數,即使現在他們已經追求起了平靜的生活,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曾經是勉強可以稱呼為傳奇的大劍手。
這名信使看了看那兩名遠去的薩卡茲,再次感歎了一下,剛才絕對是自己嚇自己,最後拍拍屁股,再次朝著城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一次,他的腦子不再亂想,儘量讓自己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隻不過,作為信使,他猛然間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好像越隱藏,就會成為越顯眼的那個。
畢竟人群之中就數他裹的最厚實,帶個大麵罩,把整張臉都遮住,可是哈牡丹看著邊上的人群裡麵每個人身上的源石結晶又不敢將這麵罩摘下。
他是一名信使沒錯,甚至還是一名帕夏的信使,這是個說出去倍兒有麵的職位。
但關鍵是,如果他感染了礦石病,那這個職位絕對會離他遠去的........
哈牡丹看著人群,又看了看自己,不由得糾結了起來,然後糾結著糾結著這個把自己的臉裹得嚴實,且行為舉止詭異的人,成功引起了巡邏的人的注意。
“喂,那邊那個鬼鬼祟祟的乾什麼呢?”
一名巡邏隊的隊長帶著幾名隊員朝著哈牡丹這邊走了過來。
哈牡丹朝那邊看過去,領頭的是一名薩卡茲,在他身後的分彆是一名卡特斯,和兩名烏薩斯。
“你這家夥.......行為舉止可疑,還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名領頭的薩卡蒂走到了哈牡丹的麵前盤,問了起來。
哈牡丹看著這名薩卡茲,心裡感歎了一下,還好沒有發生衝突,隨後便直接開口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奉蘇哈普特帕夏之命,前來為白城城主遞送密信!”
哈牡丹這話一說出口,令這幾名巡邏的人愣了一下。
“老大,我們該怎麼處置它啊?”
隊伍裡麵唯一的一名卡特斯有些頭疼的這樣問道。
“不知道,先上報吧!”
這名薩卡茲隊長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乎,他便使用了傳統藝能?,上報,把問題甩給上麵的人。
“嗯。”
.............
消息層層上報,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哈牡丹就出現在了塗方的辦公室裡麵。
“廢話少說,那位帕夏叫你來是乾什麼的?”
塗方都沒正眼看這名信使,他的眼睛一直在瀏覽桌子上的文件。
並且哈牡丹從塗方的語氣之中聽不出絲毫的對那位帕夏的尊敬。
哈牡丹也沒有廢話,直接宣讀起了那一封密信。
拋開一些繁雜的客套話,密信的主要內容就是邀請塗方前往那位帕夏所在的城市科瓦因卡(我自己杜撰的),接受王酋的任命儀式。
“當個王酋,還得跑那麼遠。”
“呃,這是任命的規矩,曆來的王酋都需要由帕夏親自任命,不然的話,這不合理法。”
“赫德雷,你怎麼看?”
塗方轉頭看向了赫德雷。
“我不想對你的選擇發表任何意見,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反正王酋對於你來說也隻是個普通的頭銜,對你的行為給予一些現在不那麼重要的正當性而以。
不過,我個人建議你還是去比較好,因為白城的後續發展,大概率會需要這些正當性,當然,這個所謂的正當性,就算那時候才去弄,也不算晚就是了。”
“嗯!那我便去了!赫德雷,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
“我知道,我會處理好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就是想趁著這次機會給自己放個假!”
塗方被赫德雷揭穿了真實的想法,臉上也沒有絲毫的不悅。
但嘴巴上可沒停下。
“拜托,這裡還有個外人呢,你這麼說話挺難聽的。”
“嗬。”
赫德雷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如果讓他重選一次的話,這個助手的職位.........他還是會選。
他的識字班現在也不需要他去操心了,那邊的老師並不少。
赫德雷在白城看到了薩卡茲們安穩的生活,就像他理想中的那樣,赫德雷也甘願為自己的理想付出一點不那麼重要的勞累。
至於老楊?
那家夥每天乾的就那幾件事,吃飯睡覺,研究法術和處理文件,以及每天睡覺前回想著自己空蕩蕩的記憶,感歎人生。
隻能說大刻的手段是真的好,任誰來也看不出這個人和巫王有關係。
...............
塗方要遠行接受任命這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白城。
白城裡的人對於這次任命也沒啥特彆的情緒,在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眼裡,這個王酋的名號要也好,不要也行。
不過終歸還是要的人占大多數,畢竟王酋這個稱呼聽起來還不錯,那這個稱號之後,說不定商隊還會更多次的來到這裡。
而塗方也雇傭了哈牡丹作為自己的顧問,畢竟他不清楚任命的時候該怎麼做,需不需要穿些特殊的禮服之類的。
塗方並不想丟了白城的麵子,白城現在啥都缺,就是不缺錢,黃金什麼的都是大把大把來的。
當然了,塗方不知道的是他壓根就不用花錢雇傭哈牡丹,畢竟帶他前往那座城池,就是哈牡丹的職責之一..........
而哈牡丹見塗方出手闊綽,也就沒戳穿這個,不過在一些用到他的地方,他確實也用心了不少。
哈牡丹在金錢的誘惑下,自然也毫無保留地為塗方介紹起了任命王酋的流程。
主要流程也沒那麼複雜,簡化來說就是開場宴會,跟各位王酋說一下有這麼個人,再然後宣誓效忠什麼的。
這些塗方都不在意。
對於塗方來說,這些都不過,隻是普普通通的走個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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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流逝,本次陪同塗方一同前往的隊伍也定了下來,除開像泥岩和小刻他們這些一定會跟上的之外。
一同前去的,還有負責在暗中潛伏伊內絲帶領的情報小隊和由莫拉格帶領的由幾十名瓦伊凡組成的精銳小隊。
再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人馬,總人數大概有100多人。
這些人都是精銳,再加上塗方要前往那座城市的路途之中,經過的地方大多都隻是荒野,因此,他並不擔心會在路上遇到什麼危險。
當然,他也不擔心進入城市之後會遇到什麼危險就對了。
畢竟拋開小刻,龜龜還有大刻這三個逆天的玩意不談,就光是自己的妻子泥岩,就不是那名帕夏能夠對付的。
除非他真的搞來了,長生軍倒有可能碰一碰,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
荒野上的旅途沒有什麼好說的,枯燥且乏味,不過塗方說實話,挺喜歡這樣的。
每天都很閒,至少比自己每在辦公室裡麵寫文件要強的多。
車隊的速度還是很快的,畢竟塗方他們一路上沒有遇到過任何危險,車速一直保持在最高速。
即使地形會限製車輛的移速,但他們仍然在第9天,成功抵達了那座城市。
湖之城,科瓦因卡。(也是我自己杜撰)
那是一座遠比白城要大的多的多的多的城市,塗方看著那個城市,覺得裡麵的常住人口怎麼說也得有個幾十萬。
另一邊,坐在塗方身邊的哈牡丹已經為塗方介紹起了這座城市。
“科瓦因卡,顧名思義是圍繞著一座大湖建造的城市,原本是一座固定城市,後來在30年前由前任帕夏主持改建為了一座移動城市。
原本最為中心的大湖則被遷移到了移動城市上(鬼知道是怎麼遷的,彆問問就是源石技藝)得益於那座大湖,科瓦因卡的水資源極其豐富。
再加上其的戰略位置,因此,在古時,他充當的是一個為來往商隊提供補給重要的補給點和軍隊調動的重要中轉站。
當然現在也是,這裡帕夏蘇哈普特大人,祖上曾跟隨沙阿征戰,後來因為戰鬥中的勇猛表現,獲得了帕夏的職位,並且,沙阿還將自己的一位女兒嫁給了他。”
“嗯,知道了。”
塗方敷衍的應了一聲,他對這些曆史並不感興趣,他現在想的是自己回去的時候,還有哪些東西需要帶。
畢竟好不容易外出一趟,肯定得順路帶點東西回去,畢竟車上還有不少的空間,一些設備直接從這裡買的話,應該能省點中間商賺差價。
當然了,塗方這裡說的肯定不是刻斯柏他們,而是其他的一些小商隊,畢竟塗方真想要的話,他們也不介意白送,這支延續了千年的行商家族是真的很有錢。
臨近城門,塗方這一支車隊毫不意外的引起了看守的注意。
塗方一行人還沒到入城的關卡就被巡邏的守衛攔了下來。
咚咚咚!
巡邏的守衛敲了敲車窗玻璃,哈牡丹很識趣的將車窗降了下來。
“你們是乾什麼的?”
這名巡邏的人注意到了,車內的人都把自己裹得比較嚴實,雖然嚴格意義上這其實算不上什麼不合理的裝扮。
畢竟這個地方的太陽很毒辣,像車裡麵這些人,這樣把自己裹得厚實的人也不在少數。
但是,讓這一名守衛覺得可疑的是,這些人坐在車子裡麵居然還把自己裹得這麼厚實,明明車子裡麵已經可以直接避免太陽直曬了的.........
“這位是新晉的王酋,荒野與雨林的王酋,方大人,你們應該也收到了蘇哈普特大人的通知了吧,當這個信物移交給你們的長官。”
哈牡丹這樣說著,從口袋裡麵掏出了一枚金色的小貓黃金雕像。
這個雕像被一個水晶外殼包裹住,水晶外殼裡的雕像,神奇的懸浮在了半空,不與任何一麵水晶接觸。
還沒等這個人發話,他身後的隊長就率先開口喊了起來。
“收隊!是貴客!”
這支隊伍的隊長在這裡乾了20年了,這信物他認得,真的信物,假的信物他都見過,他肯定眼前的這個絕對是真的。
接下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這一名隊長帶著車隊進了城裡麵。
塗方透過車窗看著車外的集市以及樓房,覺得這地方比白城先進太多了,拋開彆的不說,至少這裡基本都通上電了。
白城,隻有一小部分能夠臨時供電。
“泥岩,總有一天,咱白城也能成移動城市!”
塗方看著窗外的情景,扭過頭,對坐在自己邊上的泥岩這樣說道
“嗯!不過我覺得,應該在移動城市前麵加個先進作為修飾。”
泥岩很想說白城現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移動城市,畢竟.........說實話,現在的泥岩能夠開著白城漂移過彎..........但是他最後還是沒有反駁自己丈夫的話。
有個目標還是很好的。
“嗯!”
塗方點了點頭。
車隊繼續行駛,來到了那名帕夏為塗方一行人準備的臨時居所。
那是一個很大的地方,外圍是花園,花園裡布置著各式各樣的精致雕刻以及人造溝渠。
而在花園的最中心,則是一座富有薩爾貢傳統建築風格的古典城堡。
塗方在這裡住了三天,在這三天裡麵,塗方主要乾了兩件事,一是去拜見了一次那位帕夏另外就是采購一些東西。
或是一些機器,或是一些稀缺的物資,又或是一些白城缺少的東西。
三天之後的夜晚,也就是宴會開始的時候。
塗方帶著50名隨從人員再一次來到了那位帕夏的宮殿。
一座極儘奢華的宮殿。
與最開始的那次不同,塗方這一次是走宮殿的正門。
塗方,泥岩,以及小刻和龜龜四個人通過這座宮殿的正門,一麵雕刻著繁雜花紋六米高,四米寬的大門。
而莫拉格帶領的40多人的精銳小隊,則和其他王酋帶領的隊伍一樣,守在了這座豪華宮殿的外麵。
隻不過與其他王酋的親衛隊相比,這支隊伍的人數有點少,而且裝備有點寒酸。
不過這不是問題,這些瓦伊凡人強悍到略顯逆天的體魄,可以很好的彌補裝備上的差距。
順帶一提,伊內絲所帶領的算上她自己一共11個人的刺客小隊,也隱秘在了這座宮殿外圍的黑暗之中。
她們會在必要的時候行動,當然了,那種必要的情況,大概率是不會出現的,而且就算真的出現了,大概率其實也不會有什麼用。
畢竟哪位帕夏的手下,早已經發現了,這幾個不太禮貌的人了。
............
泥岩推著塗方進入了這極為豪華的宮殿之中,吸引了其他王酋的注意,他們都知道這個平平無奇的家夥才是這場宴會真正的主角。
沒有王酋會輕視他,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的身份是靠硬實力獲得的。
塗方還在這些王酋裡麵看到了幾個熟麵孔,比如,當初組建王酋聯軍,圍攻他們隊伍的那幾個人。
不過塗方沒有在意這些。
宴會的第一階段沒什麼好說的,各個王酋閒聊著遊走在會場之中,邊吃邊喝,順帶進行著各種利益交換。
塗方自然也在此列,他打算與幾名它選好的王酋建立通商,塗方有信心給出他們滿意的價碼。
而另一邊,在王酋們進行各種利益交易的時候,這樣會另一邊的區域,龜龜和小刻也成了那裡的主角。
那邊區域的人大多都是王酋的後代,同時也是下一任王酋,這些家夥也在結交著其他王酋的後人。
隻不過,此時的他們都接到了自己或是父親或是母親下達的任務,那就是儘量與龜龜和小刻結交。
一些長得比較好的,與龜龜和小刻年齡相近的人,甚至還被要求進行更進一步嘗試,看看能不能“拐”一個回家。
畢竟那樣的話,與塗方成為盟友就是八九不離十的事情了。
隻不過,這些試圖上前與龜龜和小刻或是談話,或是聊天,甚至邀請跳舞的人都沒能成功。
龜龜和小刻這兩個家夥至始至終都在乾一件事,吃吃吃吃吃吃吃!
這兩個家夥就好像是無情的乾飯機器一般,並沒有理會邊上的那些家夥與她們說的話。
隻能說有的時候,這兩隻傻狗旺盛的食欲也不全是壞處.........
“小刻,你看這個這個真的好好吃哎!”
“嗯!還有這個龜龜,你也嘗嘗!這裡有好多好吃的呀!”
其他人:.........真能吃啊........合著你們眼裡隻有吃是嗎?
..............
宴會的後麵,帕夏蘇哈普特也登場了,那是一位30多歲的年輕帕夏,種族是菲林。
其登場時,手握一根黃金法杖,身上佩戴著黃金飾品穿著的則是簡單的白色絲綢做的衣服。
隨著他的出現,也代表本次宴會的正事該開始了。
以萬王之王的名義,正式授予塗方王酋。
授予過程沒什麼好說的,隻是形式而已,塗方照著形式完成了儀式,又宣誓了一遍。
然後順理成章的他就成了王酋,也得到了自己的信物,一個直徑五厘米的的水晶球,水晶裡麵懸浮著黑貓雕像。
而他的王酋稱呼也被定了下來(薩爾貢語)穆爾耶蘇哈特,其意為雨林與荒野上的統治者(老樣子,還是我自己杜撰的)
順帶一提,塗方成了王酋之後,白城也確實有更多人來了,不過大多還隻是商隊。
並且順帶一提,白城在外麵的的名聲其實也沒有變得多好,在那些商隊的傳播下,白城有了一個綽號。
卡薩布蘭魔窟
其原因是因為這座城市充滿著疫病與魔族。
種意義上他們說的確實是實話,白城的居民裡麵有近1/3都是薩卡茲,98%以上都是感染者。
坐在這片大地上,是不可想象的。
隻能說,尤其是薩卡茲,某種意義上,現在的白城可以說是這片大地上罕見的,薩卡茲的大型聚集地了。
甚至可以說,除了現在的倫蒂尼姆和卡茲戴爾之外,這裡就是這片大地之上,有著最多薩卡茲聚集的地方。
但凡在其他地方(卡茲戴爾除外)出現這麼多的薩卡茲抱團在一起,100%會被當地的人出兵剿滅的。(倫蒂裡姆那邊有多方麵原因)
隻能說,白城被叫做卡薩布蘭魔窟,確實不冤。
當然了,硬要說其他原因,其實也有,那就是那些商隊想讓其他的商隊更少的來白城,讓沒來過白城的商隊不要來白城
畢竟白城這裡的油水是真的多..........
................
塗方受封王酋的第五天,其離開了帕夏所在的城市,朝著白城滿載而歸。
隨後,在離開城市的第七天,抵達了白城,比去的時候要快不少。
然後,在塗方回到了工作崗位的第一時間他就發現了,蔫了吧唧的赫德雷。
塗方不在,它的工作內容又大大增加了。
再加上伊內絲和塗方一起走了w沒人管這幾個星期下來,成功把赫德雷搞得有些神經衰弱了。
自塗方回來之後又過了一個月,赫德雷的精神狀態還是沒有好多少。
一樣一蔫了吧唧的。
“赫德雷,你看你這蔫了吧唧的樣子你說我要不要跟你放幾天假啊!”
塗方伸了個懶腰,看著赫德雷神經衰弱的樣子,忍不住這樣嘲笑了一句。
“得了吧,我要是請假了,過兩天你就蔫了吧唧了。”
獲得了赫德雷手中的文件,沒有發話。
“對了,明天你來的時候記得從伊內絲的小店裡麵順幾桶泡麵過來,明天我想吃夜宵。”
“你乾脆讓你老婆給你做幾份得了,伊內絲開個小店也不容易,你還是彆霍霍他的小店了。”
“哦,這麼替她說話呀,好吧好吧,我知道嘍!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兩個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塗方語出驚人道
赫德雷聽著這話,動作頓時一頓,手差點不小心將手中的文件撕爛。
“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開了。”
赫德雷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若無其事道。
“嘖,你們兩個老夫老妻的,裝個啥呀?你看看和你們熟悉的那些人,誰看不出來你們兩個的關係!
以前你們當雇傭兵,可能沒那個機會,現在日子安穩下來了,你怎麼還不把握住啊?彆讓等待成為遺憾啊!”
“........我沒時間結婚,這邊的工作挺忙的,你沒看到我連識字班都沒時間親自去了嗎?”
“那有什麼問題,到時候我給你批一星期的婚假!”
赫德雷聽到這話,又是一頓,他抬起頭來,看著塗方的眼睛,總感覺眼前這個家夥不懷好心。
畢竟自己走了的話,那工作都得跑到這個家夥身上。
“伊內絲那邊的情況都沒問過你,憑什麼斷定她願意?”
赫德雷再次辯解道。
“你要不要猜一猜我先問的誰這個問題?”
塗方翻了個白眼,這樣說道。
赫德雷:...........
何大雷終究還是沒有下決心去找楊妮莎表白,這搞得塗方一陣遺憾。
就像何大雷心裡想的那樣,塗方確實沒安好心,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那個想法,在這兩家夥的新婚之夜,把w送進他們的房間。
最好還是在即將開始小動作的時候!
讓何大雷也體驗體驗自己新婚之夜的窘迫。
不過塗方最終還是失敗了,不過塗方也沒有放棄,反正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何大雷和楊妮莎早晚會結的。
塗方隻是感歎自己這一次離開之前是看不到這一幅畫麵了。
沒錯,塗方算了算時間,他打算再出去一次,這一次是一趟遠門,很遠很遠。
.............
“泥岩,你還記得烏薩斯那邊的那些事嗎?”
夜晚,塗方在睡覺之前,一如既往的枕在了泥岩的大腿上。
“整合運動嗎?”
“嗯,我打算離開一趟,去烏薩斯解決一些事情。”
“啊!那白城這邊.........”
“我打算讓你來當代理城主,這可能會很累.......”
“能告訴我,你回那邊是為了什麼嗎?”
“報仇。”
“找誰報仇?”
“很多。”
“..........會有危險嗎?”
“或許吧,但應該不會。”
塗方閉上了眼睛,現在已經是1096年了,距離切爾諾伯格事件發生也就幾個月的時間。
白城這邊已經基本安定下來了,大事不會發生,剩下的隻是些比較煩人的小事。
自己也該去處理一些東西了。
“嗯。”
泥岩後點了點頭。
“謝謝........”
塗方小聲的這樣說道。
“你能晚一些時候再出發嗎?”
泥岩突然這樣開口說道
“嗯?有什麼事嗎?”
塗方有些疑惑。
“給我一些時間,我需要.......一星期的時間,行嗎?”
“嗯。”
塗方點了點頭。
..............
一星期的時間過得很快,在這一星期裡麵,塗方我開始安排自己走後的事務。
白城的居民已經習慣了自家的城主,三天兩頭往外麵跑了,因此基本都沒啥反應。
至於赫德雷?
這家夥隻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指不定哪天就兩眼一黑,直接猝死了。
時間接著流逝,很快就來到了塗方離開前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泥岩單獨帶他離開了白城。
當然不是走正門,而是走地底,在泥岩的法術下,那些堅硬的土石,就像是水一樣,包裹著塗方和泥岩,將他們以極快的速度送到了白城的外麵。
來到了一處遠離白城的土丘之上。
“呼,真神奇啊,明明是泥土給我的感覺,卻像是水一樣。”
塗方被泥土推出來,他感受著身上殘留的感覺,忍不住這樣感歎道。
也就在他感歎的時候,泥岩也從泥土裡麵鑽了出來。
“嗯,泥土都是我的朋友,它們對我很溫柔的。”
塗方坐在地上,雙手撐地,看向了天空,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圓,嗯,兩個都圓。
“話說回來,泥岩你把我叫來這裡是乾什麼啊?”
塗方這樣說著,有些好奇的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泥岩沒有說話,她走到了塗方身邊,也坐了下來。
隨後,塗方看見泥岩將自己的手指伸向了那自己頭頂右角的角尖,隨後,隻見她輕輕一掰,啪嗒一聲。
泥岩的一塊角,被他自己掰了下來。
再然後,一根細繩突然出現在了泥岩的手上麵,細繩穿過那一小節斷角,形成了一個項鏈。
“你帶上試試。”
泥岩這樣說著親自為塗方戴上了這一項鏈,塗方摸著掛在自己胸口的那一小截斷角,不太明白,泥岩為什麼要這樣做。
就在他想開口詢問的時候,泥岩卻先一步解釋了起來。
“這個是我以我自己為素材,製作的一件........特殊的法術工具,具體的功能.......我不太好描述,我教你試試在那之後你應該就明白了。”
泥岩這樣說著,她的一隻胳膊挽在了土方的胳膊上,塗方在這時候,有了一股特殊的感覺。
泥岩抓著塗方的胳膊緩緩抬升,而塗方也對某種特殊的感覺更加敏感,隨著胳膊的抬升,一節土刺,破土而出.........
今天的夜還很長,泥岩有充足的時間,去教自己即將遠行的丈夫使用這個工具........
.............
第二天中午,塗方帶著龜龜和小刻以及一些物資離開了白城進入了荒野之中。
恍惚間,塗方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自己剛進入荒野的那段時間。
那時,自己的腿才剛斷,那時,自己還遠沒有現在成熟,那時自己的身後還沒有現在的這麼多人。
小刻推著輪椅,走在前麵,龜龜背著背包跟在後麵。
三人走啊!走啊!走啊!
時間流逝,周圍的荒野景色一成不變,空間的連接似乎發生了變化,他們好像走了很遠的距離,又好像一點都沒走。
“終於來了啊!”
塗方感受著那奇怪的感覺?,這樣開口說道。
那偉大存在沒有回話
忽然
塗方感受到這乾燥的荒野上起風了。
他知道那是祂的呼吸。
那蒼白的,有著三個腦袋的,猶如從地獄之中鑽出來,難以形容其樣貌的似狗,但絕對非狗的偉大存在。
不知何時,托起了這行於荒野上的三個人。
塗方坐在中間的頭
小刻坐在右邊的頭
龜龜坐在左邊的頭
再然後,偉大存在動了,它馱著這幾個渺小的家夥,動了。
..............
某處的荒野上
一座巨大的陸行艦行於此,它運動著掀起了十幾米高的煙塵。
但就在今天,這陸行艦上來了幾名不速之客。
“凱爾希醫生!可露希爾小姐發現剛剛監控畫麵出了點問題,然後甲板上就突然出現了幾個人!監控裡的人.....說要找你!”
醫療部之中,一名菲林小護士飛快的跑向了某隻老貓,並將那塊連接著監控的數據板遞給了她。
凱爾希放下了手上的東西,有些疑惑的拿起了那塊數據板
然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她皺起了眉頭。
隻見監控畫麵的最中間那個坐在輪椅上,看不出種族的人,就好像能看到數據板對麵的情景一樣。
他笑著揮了揮手,忽然開口說了起來。
“凱爾希,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