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詩句裡有,你帶著洛水營以弱勝強時,也有!”
“是嗎?我看薛先生身上,也有英雄氣,坐於文人騷客間,卻是那般格格不入,要是我猜得沒錯,薛先生應是一位修行高手。”
說到這兒,李載眯起了雙眼。
他隻知道這次詩畫大會暗藏殺機。
眼前這個少年主動和自己搭訕,未必就是友善。
雖然陸國忠說這少年是姬侯爺派來的人,可那也隻是陸國忠一麵之詞。
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韓文耀和陸國忠安排的殺手呢?
而且從這紅衣少年靠近的一瞬間,孟瑤就顯得很是警惕。
似乎在場的人裡,就隻有這個紅衣少年能讓他感到威脅。
可此時紅衣少年卻是一副結交的模樣,拉著李載喝酒。
李載知道裴術就在暗中隱藏,所以也沒有太多擔心。
隻是多少留著一個心眼兒。
……
三巡酒過,與紅衣少年喝得儘興,相談甚歡。
這小子就像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灑脫快意,沒喝多少便開始和李載勾肩搭背。
不遠處的蕭心兒見到李載一直和紅衣少年飲酒,心裡也是有些不耐煩。
“李相,你不打算再來上一幅嗎?”
紅衣少年看到陛下親至,隨即摟著李載的脖子悄聲嘀咕了一句。
“今晚小心一些,有人想殺你!”
說完,他起身準備離開。
李載有些驚訝,難道這小子不是韓文耀安排的殺手?
“薛先生要回去了?”
紅衣少年伸了個懶腰,提著酒壇往外走。
“找個房頂透透氣,這裡太悶了,一股子文人酸氣。”
說完,紅衣少年就不見了蹤影。
李載剛想說些什麼,隻見身穿龍袍的蕭心兒已經來到麵前。
“問你話呢!”
“什麼?”
“李相不會是怕了吧?還是說畫技不行啊?”
蕭心兒身後還跟著那位東晉才子陸仙華。
李載擺了擺手。
“今日詩酒儘興,不畫了!”
原身還是有一些畫技在的,這種技能深入骨髓,李載拿起筆,倒也能施展出原身的畫技,隻是此時已經失去了興致。
畢竟今夜之後,明日便要散場。
月黑風高殺人夜,自己都以身作餌了,今夜韓文耀要是還不動手,那就隻能想其他的辦法弄死這小子。
所以此刻李載的注意力全在提防殺手之上。
“哼!若是怕了,朕可以收回相府之中那塊文以載道的禦筆!”
“陛下今日和往常有些不同啊,是微臣做錯了什麼嗎?”
李載很清楚眼前這個所謂的陛下是蕭心兒,她和她姐姐不同,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總想著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想到這兒,李載倒是有了個好主意。
“你當然有錯,朕讓你畫,你敢不畫?”
“臣遵旨!”
李載也沒有猶豫,叫人拿來筆墨紙硯。
由於李載先前的三篇詩詞驚豔四座,所以此時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孟瑤親自研磨,李載提筆坐下。
趁著酒意,筆走龍蛇。
很快,一幅精妙的畫作出現在眾人眼前。
看到此畫後,最是驚訝的莫過於蕭靈兒和蕭心兒兩位姐妹。
隻見李載放下手中筆後,大笑三聲。
“此間若有真絕色,猶伴琴音月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