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載故作輕佻,對於蕭靈兒,談不上感情二字。
大多時候,李載也隻是在故意調戲對方罷了。
李載並不是色令智昏的蠢貨,他清楚對方是大梁第一奇女子,可更清楚對方也是大梁的帝王。
蕭靈兒沉默許久,臉色極為難看。
“李相,休想!但願今日之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若不然,我就算與你魚死網破,也絕不妥協!”
說到這兒,蕭靈兒憤然起身離去。
眾人看得一愣一愣,心裡生無限遐想。
但沒人敢當著正主非議。
而此刻躲在遠處真正的蕭心兒,卻在暗中觀察李載。
他現在一定認為姐姐是我吧?
也不知道姐姐和他說了什麼。
這渾蛋居然……居然畫得還不錯。
哼!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男人敢在本殿下麵前如此孟浪。
可轉念一想,他可能隻是喝醉了吧?
這李文若,倒還算有幾分才氣,畫得也不錯,可他是姐姐的敵人啊,也是我蕭家的敵人,是大梁的奸賊,就算她喜歡自己,那也是癡心妄想!
蕭心兒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麵對這樣的局麵。
正如李載猜想的那般,作為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公主,根本沒有應對這種事情的經驗。
她攥緊了手中畫作,卻是不敢再出去直麵李載。
陸國忠出麵平息了這件事,強壓著不讓眾人議論。
但他也不是為了幫李載,因為今日李載的舉動也算是歪打正著,正好與計劃不謀而合。
有了李載酒後調戲公主殿下的事情,那畫作就是罪證。
接下來,隻要等到計劃進行,東窗事發後,天下人都會相信,是李載居心叵測,酒後玷汙了殿下。
索性陸國忠命人找到了蕭靈兒的房間,將早就準備好的酒菜送過去。
而李載這邊,他則是親自帶著酒到來。
“賢侄啊,你今日所為,有些過了。”
當朝右相親自倒酒,為李載滿上,而此時的孟瑤也已經退到了身後。
“文若酒後失態,讓陸相見笑了!”
李載不痛不癢說著抱歉,同時也在打量著眼前老狐狸的動作,一時也瞧不出他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哎,不說那些了,賢侄詩畫雙絕,老朽佩服!今日之後,大梁文人必將奉賢侄為文壇巨擘!”
和這老狐狸客套了幾句,簡單喝了幾杯,李載感覺酒勁兒上頭,被孟瑤攙扶著回了房間。
“主公,您是當真喝醉了?”
“無妨,就是有點不舒服。”
不知為何,李載總覺得渾身燥熱,可轉念一想,雖然喝的那些酒都算不得烈酒,但畢竟也喝了不少。
而此時看著孟瑤那絕世的容顏,李載打了個冷戰。
心想好看是好看,可惜是個男人。
“孟瑤,你先去休息吧,有裴術在暗中守護,想來不會有什麼事兒,今夜,你可以去休息了!”
孟瑤若有所思,隨後離開了房間。
而李載躺上床後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直到也夜色降臨,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李文若,你……你睡了嗎?”
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和蕭靈兒很像,但語氣卻是蕭心兒。
打開房門一看,月光下,美人如玉,眼神迷離,身著龍袍,卻是披頭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