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七死了!
何家在縣城的宅子裡,三百六十多口人,全死了。
除了何七和兩個貼身侍女外,其他人,都是被擰斷脖子死的。
起初: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
最多隻是好奇下,為何何家今天沒開門。
直到傍晚時分:
蘭姐等塢堡子弟,找何七飲酒,才發現——偌大一宅院,一個活口都沒了。
然後,就是全城大搜捕。
劈裡啪啦:
火把燃燒。
蘭姐等塢堡子弟們,全都彙聚到何家大宅院。
她們表情凝重,有膽小的,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他們今天殺何七哥,明天就殺我。”
“我想回塢堡!”
啪!
蘭姐轉身,一巴掌抽那塢堡弟子臉上,嗬斥道:“閉嘴!”
“你要是走,或許剛出城,都會被人打死。”
那塢堡子弟,捂著臉,低聲哽咽。
蘭姐跟其他幾個傑出的塢堡子弟商量一下。
先派人通知各大幫會搜城,並且下令:不管能不能找到凶手,都要殺點人,給何七陪葬。
然後,又聯名給軍營發帖,讓他們封鎖縣城。
所有人隻許進,不許出;並且,開始大搜查。
同時,也讓他們殺人,流血,祭奠何七。
最後,他們排出前後七八波奴仆護衛,出城傳遞消息。
一切安排妥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所有塢堡子弟,都彙聚在大廳,憂心忡忡。
蘭姐單獨找了幾個塢堡子弟,去小房間密談:
“是不是何七發現秘傳痕跡,然後被滅口了?”
有塢堡子弟說:“叛軍跟我們關係不錯;他們不至於滅口。”
“除非外人得到秘傳才滅口。”
蘭姐皺眉說:“如果外人得到秘傳,絕不會留在石磯縣。”
又有塢堡子弟猜測道:
“本應該出產的兩個石竹明珠沒了。”
“叛軍的秘傳也在石磯縣出沒。”
“前幾天血河幫死了好多人,還有一個堂主。”
“兵甲宗的張師兄懷疑他仇人也在石磯縣。”
“現在又臨近武院初考。”
“各位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同時發生了?而且,都彙聚到石磯縣?”
蘭姐心中一動,失聲道:“所有的事情,都跟一個人有關?”
“而這個人就在石磯縣?”
那個塢堡子弟苦笑道:“蘭姐,一個人,怎麼能有本事做這麼多事?”
“這些事背後,是一個組織主導的。”
蘭姐若有所思。
其他子弟們恍然大悟說:“不錯,單獨一個人,沒能力做這種事。”
“有能力做的,都不敢。”
偌大石磯縣,有能力殺何七的隻有十餘人。
但,哪怕何七睡了他們婆娘女兒,他們都不敢傷何七半根汗毛。
畢竟,何七是塢堡子弟。
“可是根據現場來看,凶手隻有一個人啊!”
是啊,分析那麼多,凶手隻有一人。
這凶手什麼出身?怎麼殺塢堡子弟,跟屠雞宰狗一樣?
他不怕嗎?
蘭姐等人,陷入沉思。
石磯縣的大戶人家,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彙聚。
他們雖然沒有去何家宅院,但,有奴仆護衛去了,仔細探查後,他們紛紛皺眉。
“何七,塢堡何家家主第七子。”
“才情一般,但,練了一百多條鐵筋。”
“除了我們,能殺他的,不過十幾人。”
“可是,他們有膽量殺嗎?”
“一夜之間,殺塢堡子弟,殺三百多人。”
“這凶手當真是無法無天,鐵石心腸。”
“太可怕了。”
他們臉色難看。
此時,有一家主說:
“各位千年大劫將至,叛軍和塢堡勾連。”
眾人差異的看著那個家主。
那家主繼續說:“石磯縣,在曆史中,是一處兵家必爭之地。”
“塢堡死個人可以光明正大進入石磯縣了。”
眾人駭然。
許久,有家主咬牙切齒道:“石磯縣,是咱們的石磯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