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怕隻會說——好白，用血染紅，想必更好看之類的話吧。
雖說如此，但，她還是老老實實放緩腳步。
楚青，就像是正常人一樣行走。
積雪嘎吱吱響。
沒走多遠，他看到幾個裹得跟粽子一樣的大漢，在雪地裡翻找什麼。
楚青走近一看，發現他們在挖草根。
草根，牲口吃的。
哪怕是泥腿子，都不吃。
可是…現在這幾個大漢，卻挖草根吃。
他歎息。
然後，抓了一把銀票給了這些人說：“去，買點糧食。”
這群漢子看到銀票，不僅沒有激動感謝，反而驚
恐，瘋狂磕頭說：“老爺，我們不是有意挖你的草根的。”
“我們隻是餓了，想吃點東西，填飽肚子。”
“求老爺放過我們吧！”
楚青茫然。
肩膀上的女子，同樣茫然。
楚青皺眉說：“拿上銀子，去賣糧食吃！”
“還有，不許磕頭了！”
“誰磕頭，我打死誰！”
幾個大漢，立刻不敢磕頭。
他們飛快爬起來，站一旁，一動不敢動。
楚青把銀票給他們，起身就走。
等走遠了，他才聽到那幾個大漢，陶淘大哭的聲音傳來。
而沒走多久，就見一群奴仆裝扮的人，騎著馬，呼嘯而來。
“大膽賤民，竟敢偷挖老爺家的草根？”
“找死！”
這群奴仆，策馬奔騰，手持長刀，要劈砍那幾個大漢。
楚青皺眉。
普通人，都慘到吃草根了。
還有人，不讓他們吃。
這是什麼操作？
難道，那些世家，那些高門大戶，就不怕叛軍變多嗎？
不怕有一日，叛軍殺過來嗎？
他歎息，瞬間衝到幾個奴仆跟前。
手指揮動。
哢嚓！
哢嚓！
一顆顆人頭，衝天而起。
馬匹嘶鳴！
鮮血好像噴泉一樣，噴灑。
楚青扛著女子，輕鬆穿過鮮血。
等走遠了，身上一滴血都沒沾染。
踏！踏！踏！
馬匹嘶鳴，咬著奴仆們的腦袋，直奔州城。
女子怪異說：“一群普通人而已，為什麼幫他們？”
楚青笑道：“他們都開始吃草根了，還有人不想讓他們吃！”
“難道，要讓他們餓死？”
女子清冷說：“這世界，每天都有無數的人餓死！”
“如果你去大周帝國看看，就知道，這裡的人，已經很幸福了。”
楚青笑道：“為什麼要比爛？”
“難道就不能比好嗎？”
女子詫異說：“難道，不是比爛嗎？”
“隻要對手比自己爛，那麼，自己就能獲勝！”
“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楚青想了下，感覺女人說的對。
“有道理！”
女子高興。
以前，那麼多人誇讚她，讚美她。
她都波瀾不驚。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身份。
唯獨楚青，不知道她具體身份。
但，還誇讚她。
她自然高興。
踏！踏！踏！
楚青抱著女子，跳到一匹馬上。
馬匹嘶鳴，老老實實扛著他們朝州城趕去。
一路風雪席卷，女子看著津津有味。
楚青卻心無波瀾。
等快到城門口的時候，一個車隊擋住去路。
有奴仆們吹哨子，馬匹衝到車隊跟前。
沒多久，車隊一陣騷亂。
有幾個少年少年，從馬車上下來，他們一臉不滿，指點楚青，憤怒道：“小子，你殺了我們的家走狗？”
“為什麼殺他們？”
“你要個我們一個交代！”
楚青笑道：“死了幾條狗而已，至於這麼憤怒嗎？”
“來，看著我的臉，想想我是誰。”
“然後——微笑！”
幾個少年少女冷笑，微笑尼瑪！
然而，下一秒，奴仆中，有武者失聲道：“是——楚青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