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穀素儀比你還大三歲,她怎麼就能保持年輕?還不是這些年什麼活也不乾,隻要你能堅持半年不出房門,絕對比她還好看。”
陸湘不是傻子,她看的出柳之柏對穀素儀有不一樣的心思。
一開始穀素儀母子四人住進陸家時,她排斥過,也鬨過,可她發現,她越鬨,柳之柏對她越反感。
於是,就換了卑微討好的方式,來換取柳之柏能多看她一眼。
她一口氣喝完雞蛋湯,眼裡噙著苦笑,“彆胡說了,趕緊睡覺,明天還得去摘桑葉。”
隊裡那麼忙,她怎能躲在屋裡偷懶?
“隨便你,反正從明天起,我不去上工了,我要跟柳之柏學醫,明早你彆喊我起來。”
陸朝顏知道陸湘那畸形的三觀,不是她三兩句就能掰正的。
她慢悠悠的喝著雞蛋湯,思索著怎麼弄死給原主下藥的人。
陶雨薇司正楊,作為女中男女主,自然有天道保護,不太好搞。
先留著慢慢玩。
那就從蔣秀芹開始,不知道她吃了配種藥,會不會死?
陸朝顏喝完鍋裡最後一口雞蛋湯,舀水洗碗,收拾完廚房才離開。
關上廚房門,她貼近正屋窗戶,看到陸湘已經睡著了。
秉
著報仇不過夜原則,她從醫館後麵的大窗戶翻進去。
憑借原主記憶摸索一圈,找到了動物配種的藥,一共七包。
她倒出藥粉,又在裡麵包上煙灰,省的柳之柏發現了。
她帶著藥,從陸家後院小門溜出去,去了司家。
她從司家後門進去的,遠遠的聞到一股子臭味。
不用想,也知是司正硯拉了。
她本不想理會,可想到司正硯沒有欺辱過原主,還是個保家衛國的軍人,便有些不忍心。
轉身朝司正硯住的棚子去。
司正硯的房門沒有關,她進去後,那臭味愈加濃鬱。
混過末世的陸朝顏,見過太多惡心的場麵。
她沒有半分嫌棄,在屋裡看一圈,找到陸寒青給司正硯洗澡的盆和桶,又走了。
聽到動靜的司正硯,很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來了,可他做不到。
陸朝顏提了兩桶水來,還帶來兩節鬆油木,用來照明。
屋裡亮起來,陸朝顏熟練的脫了司正硯的所有衣服。
給他抱進大木盆裡擦洗,換床單,換衣服。
中途沒有說過一句話,到底是剛睡過的男人,有點不好意思。
司正硯整個人都在震驚中,你是誰?
你到底是誰?
母親嗎?
不可能,他自小都沒有得到過母親的一點憐愛。
記憶裡,小時候都是父親照顧他的。
反正不是三弟司正楊,他一直怨恨他搶了他的父愛。
可他也羨慕三弟有母親的全部寵愛啊。
難道是大哥司正鬆?
不,大哥的手沒有這麼秀氣,抱著他的人,像一個孩子。
到底是誰這麼細致的照顧他呢?
彆來了,彆對他好,就讓他就這麼死了吧。
他不想這麼憋屈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