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給女方的名義,買各種家具,到頭來,女方沒有半分處置權。
哪怕到了後世,這種思想和陋習,依舊還在精彩上演。
她警告的看著魯母,“讓你兒子準備好戶口本,我二姐要跟他這個不明分子離婚!”
魯母一聽離婚,冷笑說:“陸月丹敢離婚,陶瑾也彆想在繅絲廠待了。”
“哈哈,我巴不得你們早點把他弄死!”
陸朝顏笑著搬走縫紉機,放到牛車尾部固定好,走了。
魯母怔在原地,她說的弄死而不是弄走,難道陸家發生了什麼事兒?
柳之柏已經不把穀素儀當回事兒了?
離開的陸月丹依然感覺在做夢,她真的離開魯家了,沒有挨打,還帶走一牛車東西。
路上,陸朝顏又拐去商場,給陸寒青和司正硯買了三十大米,二十斤白麵,和十斤小米。
又買了十斤花生油。
用的是魯母那拿來的糧票。
之所以沒用從蔣秀芹那拿來的糧票,是因為那些票都是全國糧票,還沒有時間限製,比魯家的更金貴,留著以後用在重要地方。
東西買齊後,回到家
晌午了。
“二姐,三姐!”
陸寒青在大隊門口的榆錢樹下張望好久。
見到牛車上的倆姐姐,飛奔跑過來,一把接過陸月丹懷裡的嬰兒,“二姐,我來抱。”
他還不忘摸摸魯圓圓腦袋,“圓圓長這麼大了啊,還記得舅舅嗎?”
小姑娘一歲零三個月,才會走路,陸家人不常去魯家,她哪會認得?
嚇的縮在媽媽懷裡,滿身滿眼都是抗拒。
陸月丹摟著女兒,望著弟弟,臉上全是喜悅。
當目光移到醫館,又是拘謹和害怕,“小弟,爹在家嗎?”
“不在,剛剛出診去了,走,咱們進去。”
陸寒青是妥妥的陽光暖男,對三個姐姐都好。
他望著二姐清瘦的臉,眸底濕潤,終於也明白了三姐的話。
二姐她在魯家過的並不好,也怨他,不該不常去魯家瞧瞧。
牛車停在陸家大門口,裡麵隻有柳宏柳瑤在,兩個小家夥跑出來,迎向陸朝顏,“三姑姑!”
“嗯,乖,”陸朝顏從網兜裡拿出一把水果糖遞過去,“去玩吧。”
“謝謝姑姑。”柳宏拿著糖帶著妹妹跑走了。
陸朝顏把陸月丹從牛車上扶下來,送進陸寒青以前住的西屋,裡麵已經收拾乾淨。
兩張床上,鋪著乾淨的棉布毯子,窗戶下的梳妝台上還擺了幾支嬌豔的荷花。
是陸月丹最愛的花。
“二姐,今後你就在這裡住下,想住多久住多久。”
抱著小寶,牽著魯圓圓進來的陸寒青,眨著明亮的大眼睛,
繼續說,“二姐,我已經跟爹學醫了,我能養你和孩子一輩子,你就安安心心住在家裡,哪裡也彆去。”
陸月丹聽到弟弟的話,感動之餘,也驚喜不已,“爹真的教你學醫了?”
“當然啦,今天早上,我在醫館待了半天,他給我看了好多醫書,來了病人,他也講的細致,還讓我做筆記呢。”
陸寒青也很奇怪柳之柏的改變。
或許是被司支書罵的,醒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