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愛國滿眼的赤誠,讓陸朝顏也為他和陸二姐遺憾。
她想先把錢給他,發現有很多人看過來,就沒拿出來,隻給了他圖紙,“謝謝愛國哥,我二姐她很好,你不用擔心她。”
“好,她過的好就好,你快回家去照顧她。”
鮑愛國笑著說完,轉身跑向了乾活的地方。
他二弟鮑愛軍,急忙拉住他,指著遠處,“大哥,那簍子就扔在那不管了?”
“啊?”他望過去,憨憨的撓撓頭,又跑向水庫中間,先把陸朝顏的圖紙放好,才提著簍子放回水裡。
陸朝顏提著魚回來後,陸寒青一臉擔憂的跑向她,“三姐,爹還沒有回來?你買魚了?”
“愛國哥給的。”
陸朝顏看看天上太陽,大概八點半左右,柳之柏要是早起出診了,走兩個多小時了。
“昨晚我跟他去九溝子大隊忙了三個多小時才回,興許又是大病人,你就彆擔心了。”
陸寒青聞言,心裡還是擔心,也隻能先等等看,“三姐,你看著醫館,我去看看正硯哥。”
“嗯。”
陸朝顏去廚房拿了剪子菜刀盆,提著魚到醫館前麵的石頭台階,下到河邊洗菜洗衣服的擺台。
三兩下,就把七條魚處理的乾乾淨淨。
其中三條鯽魚肚子裡麵還有一大坨魚籽。
“鯉魚紅燒,鯽魚燉湯。”
陸朝顏邊走邊安排七條魚的吃法,還沒有走上河岸,兩個女人,背著一個小孩飛跑過來。
“柳大夫,柳大夫,救命啊!”
“嗚嗚,我孫子被馬蜂蟄了!”
陸朝顏把洗好的魚,送去後院,快步折返醫館。
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已經背著孩子進了醫館,看到是陸朝顏,瞬間急了,“朝顏啊,你爹采藥還沒有回嗎?”
柳之柏采藥去了?
陸朝顏怔一下,“你什麼時候看到他上山采藥的?”
“我今早砍柴看到的,那時候還沒有上工,四點多吧。”年輕女人說。
陸朝顏蹙起眉,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她看向倆女人,“你們把孩子按緊了,我給他取毒刺。”
“嗚嗚,不要,我不打針!”
孩子的臉被馬蜂蟄了好幾處,撕心裂肺的哭,看到陸朝顏拿出來的尖針,不停的掙紮著。
他母親和奶奶根本抓不住,哄也哄不住,急得滿頭汗。
“朝顏啊,這咋整,按不住啊!”
“沒事,我給他點個穴。”
陸朝顏抬手在孩子脖子上按一下,小男孩暈過去了。
“嘿,你還真會點穴!”孩子母親一把抱住兒子,驚訝不已。
“那當然,我這叫葵花點穴手。”
陸朝顏把孩子放在桌子上,垂頭給孩子挑毒針,還不忘調侃一下。
剛挑出一根毒針,陸寒青來了。
她便讓他上手,陸寒青作為男孩子,最擅長的就是挑毒蜂刺,畢竟小時候,他和小夥伴可沒少搗馬蜂窩。
被蜂子蟄了,都是他這個大夫的兒子,給夥伴們“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