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鮑愛國,聽了陸朝顏的話,連連搖頭。
“不不不,我不能學,我讓愛娟摘了鬼饅頭給你送來,你做了拿去賣吧,你要忙不過來,我讓她來幫你。”
吃第一口,他就知道這玩意值錢。
而水庫那邊,每天少說也有一萬多人乾活,這要拿去那裡賣,能掙不少呢。
陸朝顏又給他添一勺涼粉,“沒有時間啊,我娘忙著上工養蠶,寒青要照顧司正硯還要學醫,我得做飯照顧我二姐,可沒空賣這個。”
鮑愛國想想,覺著也是,陸家幾個人根本忙不開,哪有空去水庫邊上賣涼粉?
“那我代愛娟謝謝你了。”
“彆客氣,走,我帶你去看看怎麼做的。”
陸朝顏從醫館拿一包石灰,帶著鮑愛國去了大隊部後院,曬乾的薜荔果子,就在廚房簍子裡。
她邊講解,邊做涼粉,兩人聊的很融洽。
司正硯凝神傾聽,心情莫名的羨慕,也有濃濃的失落。
鮑愛國是個聰明的小夥子,隻看了一遍就知道怎麼做了,陸朝顏讓他回去多練習幾遍就會了。
臨走時,十塊錢和糧票,怎麼給他,他都不要。
陸朝顏隻好送了他一斤石灰,兩隻兔子,三隻野雞。
送走鮑愛國,她回到陸家,陸月丹在廚房燒開水,還時不時的抹淚。
“彆哭啊,對身體不好,”陸朝顏抱抱她,“愛情這種東西,哪有錢來的實際?
你不是會做衣服嘛,等你滿月了,你就在家裡給人做衣服。
過兩年圓圓和悠悠長大了,你開個製衣廠,將來做富婆,要看中了哪個小白臉,咱就甩他一臉鈔票,讓他來給咱舔腳。”
“噗呲!”
陸月丹心中那點遺憾和憂傷,在這些奇怪的言論中,瞬間消失殆儘。
心裡對妹妹給她指的一條路,也頗為讚同。
“嫁到魯家這兩年,我跟魯誌祥他娘還真學會了做衣裳,養活圓圓和悠悠不難。
你說的製衣廠就算了,我可沒那能耐。”
陸月丹不明白未來發展,自然也不懂陸朝顏的真正意思。
“能耐不是天生的,是需要極強的學習能力,這世上任何事,隻要你肯學,一定能學會。”
陸朝顏給她灌心靈雞湯的同時,殺了三隻野雞,留著中午燉湯。
陸月丹聽的渾身充滿鬥誌,可想到魯家,又不免擔憂起來。
“三妹,你說魯誌祥怎麼沒來找我?”
“彆去想那垃圾,他敢來,我弄死他。”
陸朝顏也在等魯誌祥來陸家接人。
“二姐,你也彆怕他,等你滿月後,我教你一套我從師父那學來的功夫,就是我那天打你婆婆的那套功夫,哪怕你給人打死都看不出傷的功夫。”
“好,我學,我一定認真學。”
陸月丹目光堅定而決絕。
自從三妹打了她婆婆那一刻開始,她心中就無比暢快。
這幾天和三妹的相處,也讓她心裡有了變化。
為什麼挨打的是她,而不是彆人?
她憑什麼束手就擒,挨魯家人的拳頭?
等她學會了功夫,誰也彆想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