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神神秘秘的,柳之柏滿眼的寵溺笑意,“什麼好東西?”
“涼粉。”
陶雨薇從籃子裡拿出兩碗涼粉,一碗是透明色的,上麵加了蜂蜜水,一碗是綠色的,上麵放了花生碎。
“二叔,你快嘗嘗,這是我新發明的吃食,要是拿去賣,你說有人買不?”
其實她已經賣了兩個早上,非常火爆,就是價格太低了,她一大桶才賣五塊錢。
每天,她和司正楊用自行車搬去黑市六桶,頂多賺三十,和桑葚果醬根本沒法比。
都怪陸朝顏那個賤人,害得她掙不到錢,還把她媽媽搭進去了。
柳之柏端起綠色的嘗了幾口,鹹味的,他又吃了甜口的。
這兩天,他偷偷嘗過陸朝顏做的,比陶雨薇做的好吃。
可他不會誇陸朝顏的,她不配跟陶雨薇比,“好吃,你這幾天是在做這個?”
“嗯,大哥和大嫂離開後,胡會計把他們的工分也劃到他們那邊去了,我和媽媽要吃飯啊,做不了果醬,隻能做這個了。”
陶雨薇嘟著嘴,說的可憐兮兮,看的柳之柏心疼。
他抬手摸摸陶雨薇腦袋,“這到底是不合規定的事,你回醫館吧,你們的吃喝用度我包了。”
“二叔,你真好,”陶雨薇笑靨如花,握住柳之柏的手,“二叔,我求你一個事行不?”
麵對陶雨薇那嬌美容顏,柳之柏總感覺自己好似回到了上大學時的自由時光。
畢竟,他的其他時間,都在討好陸家。
小時候,為了活下去,他得討好陸雲歸那個老東西,還得每天哄著陸湘那個傻子玩。
大學回來後,他放棄愛情,娶了傻子,生了一堆不能跟他姓的孽種。
他明明不喜歡他們,還厭惡至極,可有陸雲歸逼迫著,他不得不強顏歡笑。
對他的傻子女兒好,還要對那四個給陸家傳遞香火的東西好。
他這一生,都付給陸家了,最後連一個傳承他柳姓的孩子都沒有。
他不甘心啊,真的很不甘心。
幸好老天開眼,陸雲歸死的早,他終於能把那些年受的委屈,全部在他女兒身上討回來了。
“二叔,二叔,你怎麼不說話啊?”
陶雨薇看他發愣,搖搖他的胳膊。
柳之柏回神,收起一身怨氣,“什麼事兒?”
“二叔,那賣畫的人說再給我十天時間,要是拿不來錢,他就把畫賣給彆人,可我沒錢,正楊他一直沒有找到他娘藏的那一千多塊錢,你就幫幫我,把蔣大娘紮醒好不好?”
陶雨薇紅著眼睛,繼續哭求,
“二叔,那幅畫是宮廷出來的名家之作,再過幾年,能值好幾千萬呢,到時候,我賣了畫,在大城市買一棟彆墅,把你和媽媽接過去住,再也沒有人能打擾和欺負我們一家三口了。”
陶雨薇畫的大餅,柳之柏最愛吃,他思量片刻,應下了。
“蔣秀芹中毒太深損了心脈,除了紮排毒針,還需吃幾天的養心丸才能醒來。”
柳之柏說話間,拿出銀針和養心丸,又打開後窗,喊了陸寒青一聲。
陸寒青去司正硯那裡了,陸朝顏聞聲走了過來,一看是陶雨薇,心中有幾分疑惑。
“你們要去哪?”
“要你管。”
陶雨薇提著藥箱,扶著柳之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