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顏她天天進山?”
胡老五抓住重點,心血沸騰起來。
要不是他老子攔著,不準他去陸家提親,陸朝顏早睡在他被窩裡了。
過了這麼久,也沒有聽說那城裡人來陸家提親,一定是陸朝顏胡說八道,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
人家城裡人怎麼可能看上她?
“對啊,她現在可厲害了,每天進山跟人學打獵,掙了好幾千呢,自行車都買上了,天天吃肉,她和她二姐都胖了一大圈哩。”
陶雨薇一臉羨慕的說完,背著簍子和大哥陶瑞對視一眼後,走了。
胡家七兄弟,推搡著胡老五,擠眉弄眼,“五哥,明天我幫你請假啊。”
“五弟,這一次,你要把握住機會,彆再放過那個娘們了。”
胡老五奸笑著,揉揉肚子,那裡被陸朝顏踢的,還疼著。
這仇,他要脫光她,好好的報。
陶雨薇回到陸家,看到陸朝顏和陸月丹,在她大哥曾經住的那屋鋪床單。
淺藍色的床單,鋪在兩米寬的大床上,清新雅致。
床頭櫃上,擺著馨香的茉莉,旁邊精致的竹編長椅,靠著雪白色的牆。
窗戶下超大的寫字台和旁邊的書櫃,還有床對麵和上沿那貼牆而立的大櫃子,顏色鮮嫩,樣式簡潔大方,又不失貴氣。
這麼好的房間,都是她的錢打造出來的,真是可惡。
陶雨薇狠狠的瞪陸朝顏一眼,跑去了後院。
穀素儀已經回來了,連續半個多月的勞作,她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優雅。
如今她的臉,和農村大部分婦女一樣,皮膚粗糙,眼神黯淡,就連脊背也彎曲了。
她躺在床上,沒有多少氣力,聽到女兒來,喃喃的問一
句,“山上還有多少桑果啊?我實在不想熬果醬了。”
“再有十多天桑果就沒了,到時候你好好歇一歇,”
陶雨薇給她端一碗糖水,“我種的木耳長大了,下個月咱們就有錢了。”
“太好了,這次你可要瞞緊了,彆被大隊的人知道,不然再讓你去養木耳,咱們娘倆非累死不可。”
穀素儀這話,讓陶雨薇眼神似淬了毒。
果醬和涼粉的仇,胡老五要是不能幫她報,她就去找魯誌祥。
到時候,讓他找一幫城裡的混混來,非毀了陸朝顏不可。
“媽,你彆擔心,我有辦法對付她。”
“好,蔣秀芹咋樣了?你非要嫁給司正楊嗎?他一個鄉下泥腿子,哪裡配得上你?”
說起蔣秀芹,陶雨薇又是惱火。
蔣秀芹醒了,可她不能說話,用手比劃的意思,她們也看不懂。
問她錢和金鎖在哪裡,她也不知道。
還有那個司玉梅,跟有病似的,忽然對她變了態度,還時刻霸占著司正楊,不讓她和司正楊接觸,防她跟防小三一樣。
“媽,你不知道,司正楊將來能把我們帶離這裡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並且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這輩子隻能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