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蔣秀芹,陶雨薇就氣。
柳之柏給她治好後,她又成啞巴了。
無論怎麼交流,她就是說不出是誰害她,也說不出那些東西在哪。
司正楊倆兄弟把她送去醫院,診斷是聲帶毀了,以後說不了話了。
金鎖和鐲子至今還沒有找到,害的她和司正楊無法去認親。
“我再試一試。”
柳之柏也很困惑,按理來說,隻要蔣秀芹解了毒,人就沒事了。
可蔣秀芹跟傷了腦子一樣混混沌沌的。
偏生陸家醫譜有治腦病的記載,他當初沒有從陸雲歸那裡學好,隻是淺懂,會治,卻不精通。
還是得想法子找到金針和醫譜才行,不然,他永遠治不了大病,掙不了大錢。
睡的迷迷糊糊的陸朝顏,被飄進來的奇怪味道熏醒了,她起身喝水,仔細嗅了嗅,藥味中有人血的味道。
她迷蒙的眼睛,一下子清明過來,瞬間變的冷厲。
打開門,走出去,外麵的味道更加濃鬱,很快她發現味道是從後院飄來。
幾乎沒有猶豫,她一腳踹開了穀素儀她們的後院門。
依偎在一起的三人,瞬間分開來,柳之柏一看是陸朝顏,下意識的擋住了陶釜。
“孽障,你又在發什麼瘋?”
陸朝顏幾步上前拉開他,就瞧見了陶釜裡麵跟豬肚子一樣的東西,立馬明白了。
“你把那孩子的胎盤要來了?”
對於吃胎盤,她不讚成,也不反對。
隻是這裡的風俗
,是要把胎盤埋起來,好興旺子嗣的。
柳之柏明知道那孩子是她接生的,還去索要胎盤,讓外人如何看她?
陸朝顏冷著雙眸,盯著陶雨薇,“陶雨薇,你們來這裡十年了,不會不知道這裡的風俗吧?你唆使柳之柏買胎盤給你吃,就不怕彆人知道了,戳你脊梁骨?”
“陸朝顏,你不要找事,是我買回來的,跟她們無關。”
柳之柏擋在母女倆跟前,護著她們,繼續說,“是她們心甘情願賣給我的,你就算找來縣長,我也有理。”
陸朝顏相信柳之柏給了錢,但不相信那家人心甘情願。
心裡極不舒服柳之柏為了穀素儀和陶雨薇,做這種敗俗的事兒。
“我誰都不找,我就以事論事,今天你們不補償人家一百塊錢,我就拿著大鑼滿大隊宣揚陶雨薇一個未結婚的女子,在家裡吃胎盤。”
她吼得很大聲,前麵住的陸湘和陸月丹都驚醒了,跑過來一瞧,也看到了那陶釜裡的胎盤。
兩人都鄙夷的瞪著她們。
從來在陸湘麵前高高在上的穀素儀,今天難得羞憤的垂著腦袋。
柳之柏望見陸湘,立馬來勁了。
“陸湘,你還不好好管管這個孽畜,什麼事兒都來插一腳,將來到了婆家,等著被男人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