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父親,不要這樣說話,讓外人聽見像什麼樣子?結婚這事我不同意,你一定要嫁,先問過你大姐。”
“你們誤會了,不是嫁,我把司正硯娶進來,明天我找司支書給我批幾個樹,把我那隔壁房間打一套家具,以後司正硯就住在那屋。”
“不行,我不同意!”
柳之柏就盼著把陸朝顏嫁出去,哪能讓她把人領進來,“你有弟弟,怎麼能招一個女婿進來?”
陸寒青急忙說:“爹,我不在乎,咱家房子多,不差正硯哥一個房間,等他住到咱家,以後家裡有啥事還能多一個人幫襯呢!”
“大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柳之柏把筷子一摔,凶完陸寒青,繼續對陸朝顏道,“你嫁去司家我不反對,你要把司正硯招進來,我堅決不同意!”
陸朝顏也把筷子一摔,聲音比他摔的還大。
“柳之柏,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不過,有一件事兒你可以管,那就是,你給陶雨薇多少錢做嫁妝,也要給我多少錢,少一分,我就去司家找她要。”
“哼,我哪裡還有錢?”柳之柏起身走了,不想再被陸朝顏坑錢。
陸月丹和陸寒青各自在心裡盤算自己還有多少私房錢,該給三妹/三姐準備多少嫁妝。
唯有陸湘滿心自責,她的那些好東西都被柳之柏要去了。
如今女兒結婚,她連一塊錢的嫁妝都拿不出來。
陸朝顏盯著她落寞的臉,猜出了她的心思。
伸腿踢踢二姐,給她一個眼色。
陸月丹心領神會,等飯後,把陸湘拉去西屋,以商討嫁妝的事兒,問起陸家留下的東西。
陸湘沒有防備,回憶起過去,把父親留給她的東西細說一遍。
門外的陸朝顏快速記下。
第二天,陸朝顏還在睡夢中,陸寒青把她的房門,拍的震天響。
“三姐,三姐,你快起來看看,正硯哥他醒了!”
陸朝顏還沒有起來,陸月丹和陸湘柳之柏,包括後院的穀素儀跟陶雨薇都被他喊醒了。
眾人鞋都沒有穿好,來到院子後,看到一身黑衣黑褲的司正硯,眉眼淩厲,眸光清澈,卻又噙著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
柳之柏把手放在司正硯眼前揮了揮,司正硯垂眸往他看看,仿佛在說,我看得見你。
“柳大夫,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
聞言,柳之柏驚的退後兩步,“司正硯,你真的好了?!”
司正硯微微點頭,“對,我好了。”
陸湘和穀素儀也不敢上前,總覺著睜開眼睛的司正硯,跟一頭猛虎一樣。
明明知道他不傷人,卻莫名的讓人害怕。
陶雨薇雙手指甲刺進掌心,眼裡藏著陰狠的敵意,司正硯怎麼能醒來了?
他醒來了,她和司正楊還怎麼去認親?
不行,他絕對不能醒來,也不能活著。
感受到她敵視的目光,司正硯敏銳的抬起頭,朝陶雨薇看過去。
陶雨薇對上他的寒眸,整個人像被冰劍刺過來似的,嚇的大氣不敢出,趕緊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