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都是人精,金家父母很快聽出貓膩。
金父怒沉沉的望著兒媳,直到她麵色煞白,想要坦白時,上手給她一巴掌。
“跟你婆婆先滾回去!”
魯翠萍捂著臉不敢哭出聲,恨恨的瞪陸朝顏一眼,帶著婆婆走了。
金父往陸家正屋看一眼,“陸家姑娘,我能進去喝杯茶嗎?”
“不能,”陸朝顏直白的拒絕了,“我知道你們來乾什麼,我二姐夫死的冤,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們也不和解。”
站在她身後的陸寒青和陸湘,皆是憤然之色。
“我外孫女還那麼小,因為你兒子沒了爸爸,我們不能原諒。”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們有什麼臉來我家求我二姐諒解!”
金父見陸湘和陸寒青的情緒很激動,便把目光投向從西屋出來的陸月丹。
“月丹,好孩子,你放了建民一回,今後我們金家給你做牛做馬,兩個孩子我們金家給你養著。”
陸月丹摟著悠悠,牽著圓圓,一臉悲痛和死氣,沉默的走向牛車,沒看金父一眼。
魯誌祥這是你欠我的,也欠孩子們的。
如今你走了,我隻能利用你從金家撈一筆錢養孩子。
算你作為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愛吧。
“金先生請回吧,”陸朝顏衝大門抬抬下巴,“我們要去城裡看望二姐夫,不招待你了。”
金父並沒有走,他聽金建民說過,陸家是上門女婿柳之柏說的算。
隻要說動他,他兒子就有救了。
他來到醫館,柳之柏剛給一個寒了肚子的小孩拿完止瀉藥。
等大人孩子走後,金父才弓著腰,訕笑的上前,“柳大夫,方便談談嗎?”
要是沒有陸朝顏昨天中午的那些話,柳之柏肯定會笑臉相迎。
現在,他為了陶瑾坐穩主任位子,肯定不能幫金父把金建民救出來。
“你走吧,我女婿年紀輕輕就這麼沒了,你想讓我原諒,絕無可能!”
麵對他如此決絕的態度,金父更加卑微。
“柳大夫,你也是個父親,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誌祥他已經沒了,我們也很痛心。
可我們隻有建民一個兒子,他還有兩個孩子,他的孩子也很可憐,求你可憐可憐我吧。
我們願意補償,隻要你們開口,多少補償我們都願意給。”
這個聽著怪誘惑人的,他若是要個萬兒八千的,金家肯定願意拿。
柳之柏心裡盤算著該要多少時,陸寒青的臉出現在後窗戶那。
“金先生找錯了人,我二姐陸月丹才是受害者,除了她,誰也決定不了這件事,你若真想救兒子,不如想想她想要什麼。”
這話是三姐走時,交代他跟金父說的。
她說此去不隻是送魯誌祥,也是幫二姐離婚,但得讓魯家提,才能保住二姐名聲。
金父卻覺著他的話彆有深意。
他也知道陸月丹才是決定他兒子會不會被判刑的關鍵人物。
他思量著,用什麼東西能打動陸月丹,讓她原諒他兒子?
被打斷的柳之柏,給陸寒青一個厭煩的眼神,看向金父,又是一副凜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