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顏關上門,回過頭時,正好捕捉到他的那一抹笑。
“你在得意你把陶雨薇和穀素儀都睡了,反而還能讓她們頂下所有的罪,是吧。”
雖是問話,陸朝顏卻是肯定的意思。
哪怕陶雨薇是個重生的,腦子還是不如柳之柏。
便是她,也是事後才看出柳之柏那晚喝酒時,就在算計陶雨薇和穀素儀了。
他知道兩人想搬走那些床,還想帶走陸家那些珠寶首飾,他想給,又不甘心白白的給了,才借酒行苟且之事。
柳之柏平靜的臉,顫抖了一下,很快沒了任何波瀾。
平靜道:“我知道你還在氣穀素儀他們搬走的床和東西,她們藏不久,公安同誌會找回來的。”
其實,他始終想不通,那些小東西好搬走,那兩張床那麼大,穀素儀她們什麼時候轉走的,他怎麼一點也沒有發現?
“不要演戲了,我今天不是來帶你回去的,我是來跟你談條件的,跟陸湘離婚,將來陸寒青的孩子,會有一個跟你姓柳,等你死了,我們來給你收屍,你要不答應也沒關係,陸湘也就是死了丈夫的寡婦而已。”
說完,陸朝顏把那幾張照片和狀紙,拍在柳之柏跟前的桌子上,
繼續說,“彆說我冤枉你,太多巧合都是預謀已久,你也彆說你這麼做,是為了你的愛情,她們不過是你對我外祖父恩將仇報的借口罷了。”
柳之柏捧著狀紙和那些照片,先是驚駭,而後失態般的放聲大笑。
“哈哈哈,妖孽,你果然是妖孽,你不是我的女兒陸朝顏,自從那天他們對你下藥後,你就不是陸朝顏了對不對?你是什麼鬼?你為什麼要來禍害我?”
陸朝顏倒不意外被他看出來了,但也不會承認。
“你還真是瘋了,連這種鬼話也能想的到。”
“是不是鬼話,你心知肚明,你絕對不是我的女兒陸朝顏。”
柳之柏盯著陸朝顏,語氣十分堅定。
一開始他就覺著不對勁,隻是沒有往細處想。
這段時間在公安局,他有時間思考後,把所有事情從頭到尾的捋一遍,發現自從那天下藥的事發生後,陸朝顏和以往完全不同了。
以前的陸朝顏,他沒有過多關心,但她會什麼,他還是知道的。
現在的陸朝顏會的,以前那個可都不懂,也不會。
他的女兒一定是被眼前這個妖魔鬼怪附身了。
可惜,現在不準迷信,否則非燒死她不可。
對上他充滿殺意的眼睛,陸朝顏笑盈盈的拿回狀紙和照片。
“一個姓柳的孫子,換一個離婚證,你要答應,我現在就喊陸湘進來,不答應,也無所謂,我也能花錢找關係給你們辦離婚,你知道的,婭婭的外公就能辦的到。”
之所以來逼柳之柏,不過是為了讓陸湘死心而已。
柳之柏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陸朝顏那有恃無恐的臉,心頭翻滾的殺意越加濃烈。
“當初生下她時,真該把她放在糞桶裡溺死,也就不會有你這個妖孽出現了!”
“柳大夫,這種喪心病狂加迷信的話,還是少說的好,省的罪上加罪,我走了,咱們後會無期。”
陸朝顏起身離開,拉開門的那一刻,柳之柏捶著桌子吼。
“我答應,一個傳承我柳之柏香火的孫子,你要食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那你要失望了,鬼也怕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