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能作證,她們帶著孩子一直吵,吵的我們都睡不好覺。”
“她們還說自己兒子當大官,要把他們斃了。”
左鄰右舍臥鋪間的看客們,七嘴八舌的把黃有弟一家的事,全抖了出來。
列車員一聽這話,要把人帶走,黃有弟才怕了。
她跑進自己的臥鋪間抵著門,“我錯了,你們彆抓我,我以後不敢了。”
打掃完衛生的孫連枝,拉著五個孩子,也跟列車員求饒。
“對不起同誌,這事真不怪我們,是那屋裡的人把我們趕到這邊的,我們真不是故意占她們的床。”
“那你們也不該在車廂裡大聲喧嘩吸煙啊。”列車員冷著臉訓道。
“我們錯了,我們不敢了,請看在孩子還小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孫連枝說著,把五個孩子按在地上磕頭。
“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不敢了。”
“叔叔,我們不鬨人了。”
幾個列車員,趕緊把孩子都拉起來,“好了,好了,在你們自己臥鋪間裡待著,彆再影響彆人了。”
“好好好。”
孫連枝拉著孩子們,進了厲宜歡她們住的臥鋪間。
陸朝顏這邊,那幾個列車員,望著她道:“對於你剛剛打人這事,還需要你跟我過去協調一下。”
“可以,”陸朝顏望向把臥鋪間又打掃一遍的司正硯,“你看著東西,我去去就來。”
“我陪你,”司正硯出來後,看向列車員,“我們這裡的四床被褥都臟了,請你們拿乾淨的來換掉。”
列車員聞言,往四床被褥看去,上麵黃一塊黑一塊,確實臟的厲害。
其中兩人進來抱走被褥,另外一人找黃有弟賠償去了。
陸朝顏和司正硯,跟著另一個列車員到了厲宜歡求救的地方。
是火車上的列車員休息的一個寬敞大車廂。
“二哥,就是她,就是那個臭女人打我!”
厲宜歡看到陸朝顏來,拉著一個年輕男子的胳膊。
男子厭煩的抬起頭,就看到了陸朝顏,冰冷的神情愣一下,“是你?”
隨即,目光落在司正硯臉上時,震驚之餘,又有幾分疑惑。
陸朝顏沒想到會是厲清衡,張海口中的醫學天才。
她對他頷首後,眸光挪到了床上平躺的老男人臉上。
老男人雙目緊閉,五官硬朗立體。
左邊臉上,一道手指長的疤痕,給他剛毅的臉,又平添了幾分狠厲。
他的膚色潮紅,口鼻耳滲出血漬,一看就是腦溢血,還挺嚴重的。
一個身著藍色呢子大衣的中年女人,正拿著銀針,刺在男人腦袋上。
要是出血量低的腦溢血,用銀針紮紮還行。
此刻,老男人腦內出血量過大,不開顱,必死無疑。
不過,用她的藤蔓絲引出血,再用異能修複出血口,也是可以的。
她看向厲清衡,“需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