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扯走,黃有弟跪在床上,對著厲宜歡磕頭。
“蛇大仙,我錯了,你彆吃我,求求你,你彆來找我。”
“娘,你彆胡說,會掛牌子的。”
孫連枝趕忙去捂她的嘴,這種迷信的話,怎麼能說?
黃有弟已經嚇傻了,雙手揮舞著,“不要過來,蛇妖你不要過來啊!”
看她越鬨越激烈,厲宜歡氣的摔了被子,往外麵走時,和厲清衡撞上了。
“二哥,那個臭婆子上了芳姨的床,還搞迷信,你快把她趕出去!”
“彆吵了!”
厲清衡給她一個冷眼,腳步匆匆的來到陸朝顏的臥鋪間,敲了敲門。
司正硯還在捏腿,起身開門,見是厲清衡,臉色不由的寒了,“什麼事?”
“方先生快不行了,我想請你們去看看。”
厲清衡說這話時,有幾分著急,“即便治不好,我們也不怨怪於你們。”
隨後跟來的尚利軍,眼神懇求的望向床上的陸朝顏。
“同誌,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請你幫幫忙,救救方先生,求求你了。”
陸朝顏扶著床邊鐵扶手,坐起身,指著對麵的下鋪,“去把方先生抬回來吧,診金等他好了再談。”
如今要和厲家杠上,那救人就不能再談錢,而是看他們背後的資源了。
唯有把她所救的那些有背景的人,全部放在她的網裡,才能保住想護之人的平安。
然而,厲清衡聽說要搬動方先生,當即反對。
“不行,方先生的出血量加大,人都失溫了,不能再挪動。”
“彆在這裡跟我廢話,早一點把人搬來,他就少受一點罪。”
陸朝顏強勢慣了,習慣她怎麼說,彆人就怎麼做,不按她的規矩來,那就彆來求她。
厲清衡都要懷疑她是騙子了,“方先生身份不一般,你不可任性。”
“你剛剛說治不好,也不怪我妻子,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司正硯一把關上臥鋪間的門,“治就按我妻子的要求來,不治,請你們離開!”
厲清衡清冷自持的臉上,有幾分氣急敗壞,“請你們不要拿生命兒戲!”
“好了,你們彆爭了,我去把方先生抬過來,出了事,我一人承擔!”
尚利軍說完轉身就往前麵車廂跑去。
到了地方,林芳柔一聽要挪動方先生,冷嘲道:“我就說那個鈴醫不行,你們非去找她,現在被人戲弄了,哪怕是個傻子也知道腦溢血不能搬動,她讓你們搬過去,是想讓方先生死的更快吧。”
“不管怎樣,你們治不好方先生是事實,隻要那位同誌能治好方先生,她說什麼我都能答應。”
尚利軍說完,招呼兩個列車員幫著把人抬走。
林芳柔擋住他們,“尚秘書,我和清衡費儘心力保住方先生的命,你一旦挪動出了事,可不要賴我們厲家。”
尚利軍現在隻想救活方先生,語氣急躁,“林醫生,現在不是說責任的時候,請你讓開,我們等著救方先生。”
林芳柔捏著拳頭,氣的哼一聲,讓開身子。
尚利軍招呼列車員,把方先生搬到了陸朝顏住的臥鋪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