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顏等他走遠,抖了抖胸前麻花辮,戲謔的問司正硯。
“看不出來啊,你還會給女孩子編辮子。”
司正硯怔了怔,瞬間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寵愛的眼神,哀怨起來。
“小時候照顧司玉梅時練出來的,要是紮的不好,蔣秀芹會用竹棍打我。”
他說的委屈淒慘,聽的陸朝顏也無心逗他玩了。
想到他悲慘的身世,她握住他的手,柔聲安慰。
“司正硯,對不起啊,是我不該讓你想起過去,快到上鋪休息吧。”
司正硯順勢抱住她,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彆說對不起,自從有了你,過去那些傷痛都慢慢的消散淡化,哪怕想起,也傷不了我了,朝顏,謝謝你肯嫁給我。”
陸朝顏抬眸看著他,想跟他說,司正硯,我隻想要個孩子,不想被婚姻束縛哎。
但怎麼也說不出口,她知道他現在麵上平靜,內心是難以安穩的。
厲家,慕家,他的身世,還有那些潛在的威脅,都需要他去應對。
她靠在他胸前,“司正硯,彆怕,你還有我,縱使天下人都攻伐你,我也能護住你。”
這話聽的司正硯心頭更加滾燙,他貪婪的又落下一吻。
“朝顏,謝謝你,我願用自己的生命為聘,敬你愛你,此生不負,亦無悔。”
“嘶~”
陸朝顏身子一抖,吸了一口冷氣,“彆說了,我牙酸。”
這個男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文藝了。
自從那夜說了句他文采好,他每天晚上都要寫一封百字的情書給她。
她不要也
不願意看,他就悄悄的寫,存在日記本裡,真要命。
司正硯知道她不喜歡,但擋不住他就是想在信裡告訴她,他愛她。
尚利軍回來時,陸朝顏已經睡了,司正硯還在給她捏腳。
看的他詫異之餘,又很欽佩。
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看到對媳婦這麼貼心的男人。
火車晃晃悠悠,陸朝顏睡的並不安穩,不到兩個小時,她醒來了。
司正硯坐在床尾,兩條腿伸直,貼著陸朝顏的後背,給她當靠墊。
見她醒來,他站起身,把她扶起坐著,倒了一杯水遞過來,“肚子餓不餓?”
“不餓,你去躺一會兒,我起來走走。”
陸朝顏接過水喝完,扶著床邊把手站起來了。
司正硯哪放心她一個人出去,跟在她身後,一起出了臥鋪間。
兩人在狹窄的過道來回走了三趟,經過廁所門口時,林芳柔從裡麵出來。
見到兩人,她眼裡的敵意越加濃烈。
陸朝顏並不奇怪,有些人之間的敵意就是天生的,哪怕無冤無仇。
三人相互都沒有說話,各自分開了。
司正硯陪著陸朝顏又溜達一會兒,到了十點多,回臥鋪間睡覺。
淩晨三點多,方延璋醒來了,尚利軍喜極而泣。
陸朝顏又給他紮了一次針,實際是輸入一波異能。
疲憊的方延璋肉眼可見的精神起來,尚利軍對陸朝顏又是一通感謝。
隨後跟方延璋說起他昏迷後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