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顏,朝顏!”
早上八點多,前窗戶被拍的“嘩啦”響,陸朝顏在空間裡根本聽不著。
餘大娘急得滿頭汗,“這孩子怎麼天天早上不起床啊,是不舒服,還是晚上累狠了?”
得讓老潘跟司團說說,這懷著孩子呢,可不能勞累。
“朝顏,朝顏!”
餘大娘隻能轉到後窗戶那喊,足有半個小時,也沒有喊出結果。
前後窗戶堵著緊緊的,還拉上了窗簾,她也看不到裡麵的情況。
隻好返回前麵食堂,去找丈夫老潘。
“怎麼辦?根本喊不醒啊。”
和老潘聊天的一對年輕夫妻中的女人,擰著眉頭問,“陸大夫平時也這麼睡嗎?”
餘大娘望著他們光鮮乾淨的衣服,總覺著他們是不是搞錯了。
兩人自稱是陸朝顏的朋友介紹來的,來找陸朝顏給他們的孩子看病。
可陸朝顏看著一點也不像大夫啊。
“嗯,來有十天了,上午睡到我們吃午飯時才出門,下午跟我們去海邊撿蟶子,吃了晚飯,早早的睡了,安靜的很。”
聽了餘大娘這話,年輕的夫妻倆也生出狐疑。
這懷著孕嗜睡的年輕女大夫,真的是神醫嗎?
他們是從雲城來的,孩子三歲多,和夏家的外孫女一樣。
一個月前忽的看不清東西了,去大醫院一查,說腦子長了瘤子,還是急性的。
手術成功率幾乎為零,他們去了京市軍醫院,找到厲家最厲害的厲明修和厲清衡看過。
他們說孩子太小,做開顱手術,連一成把握都沒有。
厲家最善於治腦病的高徒林芳柔也給孩子看過,也說是絕症治不好。
後來,他們家的一個親戚,跟韓家人是朋友,他說韓家姻親秦家人的孫子,得了骨髓炎被一個年輕的女神醫治好了。
於是,他們去韓家求證,得知夏家的外孫女跟他們兒子一樣,也是腦瘤,被那女神醫治好了。
他們又去了夏家,確實如此。
還得知那女神醫治好了夏家鄰居齊先生三十年的哮喘,和杉城盛家夫人的乳腺癌。
他們滿懷期待去了連山大隊陸家醫館,裡麵確實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大夫。
當知道他們孩子也是腦瘤後,說隻有她三妹能治。
她治不了。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在當地逗留兩天,打聽了一下。
得知陸朝顏確實救治過不少人,隻要求上門的,她都治,年紀大的重病人除外。
隻一點,她一個人經手針灸的,費用很高。
為了孩子的命,再多的錢,他們也願意。
他們跟陸家醫館裡的女大夫,要來了陸神醫的隨軍住址,馬不停蹄的從雲城趕來南方了。
想到他們是求醫,還是重病,耽擱不得。
潘司務喊上倆炊事員,拿著扳手鉗子,打算卸了陸朝顏的窗戶。
空間裡的陸朝顏想上廁所,便從空間出來了,剛出現在床上,就聽到外麵鬨哄哄的要拆窗戶。
她趕緊起身開門。
“朝顏啊,你終於醒了,快嚇死大娘了。”
餘大娘圍著她,前後左右的看,見她沒啥事,才放心。
“我怎麼喊你,都喊不理,你要再不出來,我們要撬窗戶哦。”
“不好意思,睡的太沉了,”陸朝顏理理自己亂亂的頭發,“你們找我有事嗎?”
司正硯跟他們說過她早上不起來吃飯,除非天塌了,否則彆來打擾她睡覺。
這麼急匆匆的找她,難道出了什麼事兒?
“有事,這兩位是雲城來的,來找你給孩子看病。”
餘大娘熱心的介紹起年輕夫妻。
兩人也走上前,介紹起自己,男的姓彭,女的姓程,孩子得了腦瘤,從陸大姐那得知陸朝顏的地址的。
聽完他們的話,陸朝顏問,“孩子現在在哪?”
彭先生說:“在港口招待所。”
陸朝顏點點頭,又想了一會兒,看向餘大娘。
“餘大娘,你認識的那些漁民家裡誰家有空房?能不能租給我住一個月?”
“你還真會醫術啊,太好了!”
餘大娘高興的拍一下手,“永亮家有多的房子,正好他媽媽病的下不了床,你幫忙治治。”
“胡咧咧啥子,陸同誌懷著孩子,哪能同時治兩個?”
潘司務凶了餘大娘一嘴,人家陸同誌好歹也是司團長的愛人,又不是赤腳醫生,哪能給誰都治的?
再說了,石永亮他媽肚子裡長滿了瘤子,大醫院都不敢給她動刀子,陸同誌憑銀針就能治好?
餘大娘也覺著自己說的太多了,訕訕的笑笑,“我去石家幫你問問,看看他租不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