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硯望著她,清冷的桃花眼,越發冰冷寒冽。
這就是他血緣上的姑姑厲晴,當年為了外祖父的位置,逼著他陪她大兒子去戰場,一路上給她大兒子做墊腳石。
如今明知他的身份,卻還要他為她無能的兒子犯的錯承擔後果。
她依舊如當年那般狠辣。
厲晴麵上平靜,心裡也在翻江倒海。
她真沒有想到,當年得慕老精心栽培的孩子,會是她的親侄兒,慕老的親外孫。
要是沒有當年那些事,她會看在親人份上,私下關照一二。
現在,他的存在絕不能讓簡庭遜和慕老曾經的屬下知道。
不然,以簡庭遜的耿直性格,一定會和她離婚,東瀚再也不可能待在軍中了。
幸好,她把司正楊那個替代品,弄去了軍中糊弄他們,隻要她不說,誰也不知道這個才是真貨。
“司同誌,你怎麼在這裡?”
第三個女子,是個二十多歲的高挑女子,五官靚麗,小麥色的皮膚,給人一種充滿青春活力的氣息。
她望見司正硯,快走幾步上前,臉上浮出掩飾不住的驚喜。
“你是來看我們的?”
司正硯往後退幾步,站到陸朝顏身側,淡漠道:“不是,我陪我愛人來給紀老治病的。”
“你愛人?你結婚了?”
女子驚詫的目光挪向陸朝顏,眼裡的歡喜,換上了嫉妒,“她就是你愛人?”
“對啊,瀟瀟姐,這位是我三姐陸朝顏,這位是我三姐夫司正硯。”
陸寒青先一步介紹,“三姐,這位是姑爺爺的孫女紀瀟瀟女士,跟著姑爺一起回國的,小姑在京市那邊,還沒有趕回來。”
司正硯樂的沒有開口,貼著陸朝顏身後,垂頭看著她的肚子,想著他的寶貝,是不是在睡覺。
紀瀟瀟聽了陸寒青的介紹,麵上漸漸變的冰冷倨傲。
她身旁的林芳柔,晦暗的眸光從司正硯臉上挪向床邊的陸朝顏。
“你怎麼能隨便給紀老針灸,你知道他得了什麼病嗎?”
“這重要嗎?能治好不就行了。”
陸朝顏不以為然的話裡,有幾分挑釁和譏誚,讓林芳柔想到了火車上的事兒。
她望向紀瀟瀟,“瀟瀟,這個丫頭就是鄉間遊醫,隻會一些旁門左道的手法,對你祖父的病,她隻怕聽都沒有聽過,讓她來治,會害了紀老。”
紀瀟瀟這段時間從陸寒青嘴裡聽說過陸家不少事,也知道陸朝顏治好過幾例難治的病。
那些病都是身體本身而患病,用藥可醫,她爺爺是被人下毒,還是國外的化學毒素。
國內醫者連毒藥的製作原理,都聞所未聞,解毒,是妄想。
她望著陸朝顏,神情更加驕傲。
“我爺爺中的不是你們古醫中那些草藥毒蟲配置出來的毒藥,是國外的製藥師,通過不同化學藥液相互反應得出的毒,針灸解不了。”
林芳柔輕蔑一笑,“瀟瀟,你跟她說那些乾什麼?她一個鄉野村婦能聽的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