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硯嗤聲質問,“你何時看我生出過事?就算我生了事,又關你何事?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她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讓他不要想著趁簡東瀚成了植物人,往上翻騰嘛。
若是以往,他還真不在乎在什麼崗位,現在,為了妻兒,該爭的,他肯定要爭。
厲晴被問的臉色青黑交錯,“哼,沒有教養,趕緊滾!”
“嘖嘖,聽說厲教授出身京市的神醫世家,說話這麼粗野,看來教養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嘛。”
陸朝顏握住司正硯的手,繼續說,“厲教授,你是認了司正楊做侄兒,跟我先生司正硯可沒有關係,擺譜說教,你沒資格!”
厲晴氣的眉眼猙獰,“伶牙俐齒,司正硯找了你這麼一個鄉野蠻人,真是家門不幸!”
陸朝顏也沒有慣著她,繼續懟她,“何止會家門不幸,他們家的人要敢惹我不爽,滅掉他們也不是難事兒。”
“好大口氣!”
厲晴嗤笑的瞥陸朝顏一眼,對司正硯道,“看在過去你照顧慕老,幫助東瀚的份上,我幫你升了正團,你在那海島上好好表現,待將來有機會,我會讓人給你換一個舒適的環境,你安分點。”
“嗬,”司正硯冷笑一聲,“簡東瀚若是醒不來,你還會給我換嗎?”
這話讓厲晴破防了,簡東瀚是她傾注所有心血的兒子,怎麼能醒不過來?
“滾,不要提他,你沒資格!”
司正硯依舊冷蔑的笑著,也沒有再和她爭辯,扶著陸朝顏,帶著陸寒青走了。
出了醫院,天已經大黑,司正硯帶著陸朝顏去了醫院旁的招待所,陸寒青急匆匆的回了紀家。
等他到時,門口的警衛換人了,還說紀家人發話,不準他再去紀家住。
他隻能等在外麵,過了好久,也沒有等到姑奶和紀家幫傭吳大姐出來。
他隻好又去了醫院的住院部,那裡的警衛也換了人,也不準他進去。
學校的宿舍,他已經沒有住了,沒地方去,他想去招待所將就一晚。
可身份證明在紀家沒有拿出來,他隻好又返回了紀家,坐在牆根邊上等著。
陸朝顏和司正硯並不知道他無處可歸,兩人許久不見,好好的膩歪一番,才睡去。
天亮後,兩人攜手去了醫科大學,找到司正硯的戰友,請他幫忙帶著去見陸雲苓。
等到了紀家,看到陸寒青正背著包裹和一個年輕女子說著什麼。
整個人看上去,比昨天還憔悴。
“寒青!”陸朝顏快步走過去,“怎麼回事?”
“三姐,瀟瀟姐說為了姑奶的安全,不讓我在她們家住了。”
陸寒青看到三姐,嗓音啞啞的,昨晚他等到了半夜,也沒有等回姑奶和吳大姐。
他隻好求助左右鄰居,大家一聽是他三姐要給紀老解毒,紛紛勸他彆逞能,早點回家去。
最後,是一個好心的老師,收留他一夜。
早上,給厲教授家做飯的傭人香草看到他,把他領進紀家,讓他收拾東西,快點滾蛋。
現在放假了,學校空蕩蕩的,他隻能求香草幫忙跟紀瀟瀟說說,再收留他幾天。
香草很討厭陸寒青,覺著他就是到處巴結人的泥腿子,根本不配來她們南方這種富貴繁華的地方。
如今她成了紀家委托人,對陸寒青的態度非常惡劣。
“陸寒青,瀟瀟小姐親口說的,你要敢賴在紀家不滾,讓我喊保衛科的把你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