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陸朝顏進了臥房的紀念慈,看一眼屋裡後,在椅子上坐下。
“你這麼處心積慮的把我引來,是為了你男人?”
她是從吳大姐那裡知道陸朝顏來給她父親針灸的事兒。
一開始,她並不相信陸朝顏能治她父親,當吳大姐說陸寒青現在住在方先生家,她才覺著不對勁。
隨後找到司正硯的戰友一查,得知陸朝顏在火車上救過方先生。
如此恩德,加上她父親的身份,方先生絕對會幫陸朝顏見到她的父母。
可陸朝顏沒有讓方先生知道她能救她父親,卻又任由陸寒青想法子見她母親。
這一看就是彆有目的。
來之前,她又細細打聽過,司正硯去的那個海島,隻是一個巡邏哨所。
以他的能力,去守一個哨所,太不正常了。
她又往深處挖掘,才發現司正硯會去那裡,是跟成了植物人的簡東瀚有關。
便也明白陸朝顏為何如此了。
陸朝顏訝然笑開,給她倒一杯茶。
“看來,你來之前做過功課啊,厲晴怕司正硯的才華展露人前,以後不能再給她兒子鋪路,故意把人放逐島上。
可她又離不開司正硯的本事,隻要有危險任務就把人召回,為國為民,我和司正硯都心甘情願,可她是存心壓榨打壓他這個親侄兒。”
“什麼意思?司正硯怎麼成了厲晴的親侄兒了?”
紀念慈疑惑的接過茶杯問。
“這事還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陸朝顏把司正硯身世和陶雨薇司正楊想替代的事兒,全部跟紀念慈說了。
包括司正硯親生母親出事時的事,也說了。
“嗬,竟還有這麼多故事,難怪厲晴會阻止你救我父親,她怕你治出名聲,引來更多的人,司正硯的過往便要瞞不住了。”
紀念慈眉眼間染著幾分輕嘲,“你想要我做什麼?”
陸朝顏肅穆道:“蔣秀芹死前曾跟我說
,當初司正硯親娘慕邦寧的大姑,讓她給慕邦寧下毒的,而慕家根本沒有這個人,厲家那邊也沒有什麼大姑,可慕邦寧認識她,我想請你幫我查查司正硯母親當初出事的真相。”
她來到這邊,被迫去了小島上,根本接觸不到慕邦寧過去認識的人,現在,隻有借助紀念慈的身份,直接去厲家查那個“大姑”,和當年事情的真相。
紀念慈幽幽的盯著陸朝顏,“陸朝顏,你是什麼時候把我算計進來的?不會是從寒青給我家帶那麼貴重的血耳和人參片開始吧?”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通透,我本來想著,走感情線的,誰知道哪個心思歹毒的人,送了一條報恩線,反正還是那句話,我能解姑爺爺的毒,要不要救他,看你表現。”陸朝顏一臉有恃無恐的笑。
“你就不怕我出賣你?”紀念慈笑著拿起茶杯,繼續喝茶。
“當然不怕,並且這些事也不是秘密,之所以沒有爆出來,是厲晴把她兒子的傷算在了司正硯頭上,故意瞞著掖著不說出司正硯身世。
我和司正硯不說,純粹是因為慕老爺子在京市那邊過的並不自由,司正硯去了他身邊,隻會被排擠防備,落得一起禁足,還不如在這裡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