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陸朝顏推她一下。
紀念慈整整衣服,一臉高冷的走進人群,到了病床邊,望向床上的倪一升。
他的肚子高高隆起,四肢瘦的隻剩下骨頭,眼窩深陷,雙目無光,嘴巴跟快要死的魚一樣,張張合合,發不出聲音。
她拿出隨身帶的醫生手套,給倪一升檢查一番,遺憾的搖搖頭。
一臉愁容的倪院長見狀,趕緊遞上一張黑白膠片圖。
“紀教授,你快給看看,這在國外能不能治?”
紀念慈作為國外回來的醫生,自然比國內的醫生更有話語權,所有的醫生都把目光投放到她臉上。
紀念慈細細的看著圖片,想到陸朝顏說的那些話,不禁懷疑起她,是不是搞錯了。
這上麵顯示,明明是囊腫圖影,怎麼就成了寄生蟲?
這麼多的圖影要都是蟲子,那倪一升的腹腔內,不就是一個巨大的蟲窩嗎?
不過,無論是蟲子,還是囊腫,這麼嚴重,都無法治療了。
她沒有先說自己的意見,而是問起倪院長,“倪院長,你們是如何判斷這是囊腫的?”
“難道不是嗎?”
倪院長懵了,目光落到林芳柔簡西媛還有她們旁邊的幾個男大夫身上,“你們過來一下。”
幾個男大夫都是醫院的骨乾醫生,被倪院長質疑的眸光和紀念慈那冷寒的餘光一掃,心裡泛起嘀咕。
難道他們診錯了?
幾人不由自主的望向林芳柔和簡西媛,無論是身份,還是話語權,兩人更有分量。
林芳柔為了紀老的事,在紀念慈跟前吃過癟,對她有幾分膈應,故意端著沒有說話。
反正,又沒有點名叫她。
就是倪院長想點名,也不敢點她的名字。
倒是簡西媛,很尊敬紀念慈,原因嘛,無非是她
從國外回來,懂得比國內醫生多。
她抬步來到紀念慈跟前,“紀教授,怎麼了?是哪裡判斷有錯嗎?”
紀念慈回到國內,在醫科大學住了幾天後,就去了京市那邊的軍醫學校,在那裡是教授職稱。
那時候簡東瀚還沒有出事,簡西媛追著她去了京市,經常來跟她探討國外醫學。
看到她挺好學的,她點播過她幾回。
兩人的關係,也就不鹹不淡的。
她如今知道了厲晴的品行,連帶著對簡西媛也多了幾分疏離。
為了陸朝顏給簡西媛準備的戲,她麵上溫和些許。
“我想聽聽你們是如何檢查的,又是如何斷定是囊腫的?”
“驗血查糞便x光b超,這些都看過了,得出來的結果,符合囊腫特征。”
簡西媛有理有據的說著診斷過程。
紀念慈滿意的點點頭,“你說的很好,也做的很對,將來必然能趕超所有人,成為國內醫學界一顆燃起的新星。”
“謝謝紀教授的誇讚,我一定付出我的所有,學好醫術,做一個最厲害的大夫。”
語罷,簡西媛自信一笑,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領獎台上,受萬人矚目的樣子。
“好,現在男女平等,我們女子也該有雄心壯誌才對。”
紀念慈鼓勵的拍拍簡西媛肩膀,繼續說,“來,談談你對這個病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