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說話,簡東瀚嗓音嘶啞,盯著陸朝顏,眼裡有一種陰鷙的狠。
厲晴聽到他的聲音,欣喜代替了計較,忙不迭點頭。
“給,我給,隻要你好,多少錢,我都給。”
“那就說好了,明天見到我要的東西,我再繼續治。”
陸朝顏對端出茶水的陶雨薇頗有深意的笑笑。
“厲教授,派人送我回去吧。”
厲晴這會兒心情好,喊來保衛員,讓他開車送陸朝顏回家。
陶雨薇趁機追了出來,“陸朝顏,你以前教我的針灸術無用對不對?”
不然,怎麼每一次,陸朝顏針灸後,簡東瀚就有了變化,而她無論怎麼紮,都沒有效果?
“我當然留了一手,”陸朝顏貼近她幾分,“簡東瀚好了,肯定要去西南,你可要把握好這最後的時光,彆讓厲晴把你當廢子處理了。”
語罷,她上了車,車子轟隆而去。
陶雨薇立在原地,黑眸一凝,心裡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次日下午,厲晴開著車來接陸朝顏,並拿出了陸朝顏要求的那些錢票和房子過戶憑證,跟陸湘石海燕的糧油本子。
有了這些東西,兩人哪怕沒有工作,隻要有錢,在這個城市也能生活。
陸朝顏把糧油本子交給陸湘和石海燕,錢票房子憑證這些先收進自己臥房,在三個寶寶額頭上親了親,“厲教授,走吧。”
厲晴收回看孩子的目光,踩著高跟鞋,高冷的出了院子。
陸湘和石海燕滿頭霧水,這什麼情況?
厲教授莫不是中了邪,送給她們家那麼多錢票乾嘛?
陸朝顏跟著厲晴到
了簡家以後,簡東瀚靠在椅子上,坐起了上半身。
能平視陸朝顏了,他烏沉沉的眸眼裡,流淌著陰翳的笑。
陸朝顏唇角掛著淺淺的譏嘲。
再一次給他紮腦袋後,他能站起來了,就是身子疲乏,不能久站。
即便這樣,也讓癱瘓大半年的簡東瀚,喜色難壓,眼裡溢出淚。
看著陸朝顏又恨又感激。
“看在你救我一場的份上,隻要你跟司正硯離婚,便不用去西北了。”
他忽的不想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去西北受罪了。
對上他有幾分癲狂的侵略眸光,陸朝顏笑意漾開。
“簡東瀚,你若能在戰場上贏司正硯一次,我就和司正硯離婚,嫁你如何?”
這句話,猶如大錘,敲開了簡東瀚不願意承認的卑劣和無能。
作為簡庭遜的兒子,母親又是神醫家族出來的,無論文武,他都應該是最棒的。
偏偏一個大院子住著,他不如跟慕老學三年的小勤務兵。
就連他的父親,天天都拿他跟司正硯那個死泥腿子作比較,說他不堪大用,不適合當指揮者。
說司正硯得了慕老真傳,將來上了戰場,一定是將帥之才。
哈哈,那又如何,天時不利他司正硯。
慕老倒了,司正硯成了他簡東瀚的狗。
他再有本事,又如何?
所得的一切,還不是他來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