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顏抱著老二陸湛在院子裡看星星,聞言看過去,紙上寫著一個“趙”字,忍不住訝然失笑。
果然,還是最純真無邪的新腦子好用。
傻婆子眼睛沒有動,直直的看著桂民民等他繼續說。
桂民民等了五秒左右,見她沒眨眼,拿出下一個,“你姓錢嗎?”
又過了五秒,傻婆子沒動。
“你姓孫嗎?”
傻婆子眼睛依舊不動也不眨。
“你姓李嗎?”
“你姓周嗎?”
“……”
桂民民一連問了三十多個,傻婆子都一動不動。
桂大伯搖搖頭,“以前也有人拿著字問她,她都沒有反應,肯定不認字的。”
摟著老三陸澄的桂大娘道:“她也可能忘了,忘了姓氏,忘了自己是誰了。”
桂民民又連連問了二十個,傻婆子還是沒有反應。
陸朝顏懷裡的老二困了,老大也睡著了,唯有老三精神挺好。
陸朝顏看看時間,快九點了,帶三個孩子,進屋裡睡覺。
桂大娘和桂青青,把傻婆子送進屋裡,依舊臉朝上的躺著。
她脖子裡的經脈接上後,不用一直仰著頭,後背可以平躺在床上。
也不再難受的想翻身了。
時光匆匆,一個星期過去,夏茹能吃飯能說話,也能下地走路了。
摟著陸朝顏哭個不停,“好孩子,謝謝你啊!”
陸朝顏輕輕撫著她瘦骨嶙峋的後背,“舅母彆激動,我們是一家人,不要說見外的話。”
“好好,咱們慕家記著你的情,子子孫孫都記著。”
夏茹擦擦眼淚,問起司正硯,“可有我外甥的照片?”
“有。”
陸朝顏拿出司正硯照片遞過去,“舅母能跟我說說當初你們在南方時的人際交往嗎?尤其是那些得到過慕家恩惠的人。”
能被慕邦寧喊忘恩負義的人,一定是慕家關照過的,慕家舅母肯定知道一些。
“當初,我和你舅父帶著卓樺和良楓走時,阿寧懷孕了,上頭原來傳來消息,不讓他們過去了,誰知半年後,又讓阿寧去西北,她隻能挺著肚子和厲明修去了,走到半道,遇上大雪封路,才留在那個小縣城待產,後來就發生了那樣的事兒。”
回憶起過去,夏茹眼淚止不住,一邊給陸朝顏寫當初在南方跟慕家有關的人,一邊繼續說,
“當初,他們要留在南方,哪會有後麵那些事?可惜,至今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派人害了她。”
陸朝顏也很遺憾,本以為這次能找到答案,沒想到慕家也不知道。
想來那害慕邦寧的人,勢力不小,不然,怎麼能做到讓慕舅父和厲清衡父母都查不出來的。
她收好夏茹寫好的名冊,留著給司正硯看。
隨後,問起厲清衡的父母人品如何。
夏茹對厲家人了解不多。
“我們沒有相處過,倒也沒有聽到誰說他們不好的,厲明爵和厲明修兩人,是厲家老爺子前妻生的,他們的母親出自舊時的書香名流舒家,她的孩子人品應該不差。”
她這話讓陸朝顏想到紀念慈說的,她說厲清衡一家人跟厲家人不同。
並且他們一家五人,住在軍區大院裡,和厲家老爺子很少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