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璐被他這話,嚇的臉色紅了黑,黑了白。
指甲死死的掐進肉裡,卻不敢再多說什麼。
她要想高攀周家,就不能得罪他。
“好,我回去,周……周團長你彆生氣,你好好養著。”
說完,她恨恨的瞪陸朝顏一眼,氣哼哼的跑了。
陸朝顏冷嗬一聲,拿起一旁的每日藥單,查看一眼,改了三個藥,對一旁的院長說,“按照我的藥方給他用藥。”
“好好好,辛苦嚴醫生了。”
院長客氣的接過藥方走了。
“嚴醫生,請你以後莫要再拿人命兒戲,不是誰的命,都可以拿來跟彆人鬥氣的。”
周森語氣裡帶著責怒和警告。
“那也怨你女人啊!”
陸朝顏取出三枚銀針,紮在周森胸口,同時掌心按在胸口處,把餘下的木係能量全部輸給他,幫助他快一點好起來。
陡然的舒適感,從胸口往身體各處奔騰,周森隻覺著詭異,還有一絲酥麻。
這個小醫生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她不是我的女人,這世間能配得上我周森的女人,還未出現。”
周森口氣很狂妄,就何璐那種貨色,也想攀附他,不自量力。
“嘁!”
陸朝顏不屑和自大狂鬥嘴。
周森亦嫌棄的出聲,“彆摸了!”
剛剛在他臉上摸,現在又摸他胸,嚴朝他是個變態嗎?
“你怎麼跟你女人一樣有病,我在給你治病。”
陸朝顏翻個白眼,收了銀針,也收回異能輸入,臨走前,還不忘懟一句。
“就你這爛臉,配癩蛤蟆還差不多。”
聽著越走越遠的腳步聲,周森咬牙切齒的怒吼一句,“嚴朝,你給我等著。”
陸朝顏回到桂家,立馬進空間休息,桂家人見她也不是那麼在意傻婆子後,慢慢的也沒有再找了。
半夜十二點過後,陸朝顏又從桂家院牆角,翻了出去。
一身黑色衣服,隱藏在夜幕裡。
直覺告訴她,慕邦寧一定藏在哪個角落裡,並未離開。
她一邊尋找,一邊放開異能,感受著各處的活物,用了半夜時間,又把整個城市找遍,還是沒有找到人。
第二天,去一樓周森的單獨病房時,裡麵隻有兩個老護士在照顧他。
周森眼睛上還包著紗布,再一次感受到陸朝顏在他臉上輕輕撫摸著,脖子微燙。
“嚴朝,你紮針就紮針,摸老子乾什麼?”
他的聲音很怒,還很煩躁,聽起來跟頭發火的狼似的。
陸朝顏心裡急著找慕邦寧,罵一句“有病”後,匆匆收了異能走了。
夜裡,她沿著城市周邊繼續找,依舊沒有半分傻婆子的消息。
往後,又連續找了七天,還找人打聽過地下室防空洞的位置,悄悄進去看過,依舊沒有。
醫院裡,夏茹的身體更加好了,周森的臉上和胸前的傷口,在陸朝顏異能的蘊養下,長出了新皮膚。
眼珠子上的裂縫破洞,漸漸愈合,也拆了紗布。
如陸朝顏所想那般,他的眼睛跟他這個人一樣,孤傲清高,桀驁不馴。
看過來的眸光裡都有字,似在說:敢惹老子,我咬死你!
他的臉,跟他自己說的那樣,非常好看。
是一張精雕細琢般的建模臉,健康的麥色肌膚,濃黑的眉如利劍,橫臥在深邃且攝人心魄的丹鳳眼之上。
他的鼻梁高而俊挺,唇型飽滿,下巴堅毅流暢。
滿身散發著野性難馴的狼虎霸氣。
他伸著大長腿,慵懶的靠在床頭,打量著眼前高挑漂亮的陸朝顏,嘴角噙著壞壞的笑。
“難怪何璐會吃你的醋,長的不賴啊!”
“救命之恩彆忘了,等我需要時,我會找你討要的。”
陸朝顏一邊給他眼睛一圈紮銀針,一邊輸入異能,神情自若。
“哈哈哈,好啊,我周森這輩子什麼都欠,就是不欠救命之恩,我在帝都等著你。”
說完,周森抬手,猝不及防的摸上了陸朝顏的腰。
他也不是喜歡男子,就是看著細腰眼饞,想摸。
然而,還不等他感受那份觸感,人從床上,被陸朝顏單手過肩摔,甩在地上。
坐在地上的周森,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他剛剛是被這個小大夫給甩下床了?
我草,帝都誰不認識他周一霸,乾架從來沒有輸過。
怎麼就讓一個弱不禁風的小醫生給乾到地上去了?
說出去,他還有臉出門嗎?
他一下子站起,盯著陸朝顏,森森的笑著,“今天,我不出招,你要能把我打倒在地,我跟你姓!”
陸朝顏神態譏誚,擺出迎戰之勢。
“你全力以赴吧,三招之內,我不能打趴你,今後任你差遣,我若贏了,你無條件為我做一件事。”
“嘿!竟有人敢跟我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