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顏側開身子,司正硯和鐵家武他們特戰團的幾人,穿著酷颯的特戰服,大步走了進來。
幾人話都沒有說,張彪子的屬下們全部舉起手,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
鐵家武挑眉讚賞的看陸朝顏一眼,留下張彪子和張藿,把屋裡的其他人全部帶走了,包括中年大夫吳威。
張彪子知道在劫難逃,慌亂過後,坐在兒子床鋪邊上,看著陸朝顏和司正硯。
“二十五年前,是何榮昌喊我跟楊鵬,還有另外五個人去大碑縣攔截的慕師長,同去的還有十人,我們還有一個領頭,你們要想知道領頭人是誰,治好我兒子,我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
陸朝顏接著說:“領頭的叫祁妲,厲家的老繼室祁詩蘊指使祁妲和她兒子何榮昌,帶著你們去攔截我婆婆的,當初你們把她和厲明修送去了帝都。”
張彪子臉上的鎮定,再也維持不住,“你,你們都知道了?”
陸朝顏輕笑,“當然,你的籌碼已經無用了,你若能提供更有用的,比如,你們把我婆婆慕邦寧送去帝都後,發生了什麼?她現在是生還是死?再比如,除了祁詩蘊,還有誰指使你們抓我婆婆的?”
“我說了,你們能放過我兒子嗎?他什麼也沒有乾。”
張彪子就張藿一個兒子,他不想絕了後。
司正硯冷著臉,睨著張藿,“你親口指認祁詩蘊和你同去攔截我母親的所有凶手,我便放過你兒子。”
張彪子溢出喜色,“你說話算話?”
“我司正硯說到做到。”
司正硯眸光清冷,且不容置疑。
張彪子望望兒子,終於下定決心,“好,我答應你。
當初除了我們八個,還有十個受過訓練的人,他們功夫了得,槍法極好。
我們跟他們不熟,當初就是他們出手,慕師長才被抓住。
我們並沒有跟去帝都,何榮昌給我們分了好處後,我們就來了南方。
因為沒有正式工作,才成了街溜子,搞起黑市,後來就倒貨賣。”
他說的這些,陸朝顏基本上都知道。
“厲晴和簡庭遜他們參與劫持我婆婆的哪個環節?”
“他們沒有,我聽何榮昌說,祁詩蘊是一個很在乎兒女的人,她怕
慕家算賬,沒有讓兒女參與,不過,這一切都是何榮昌說的,厲晴到底知不知道,我也不敢肯定。”
張彪子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
司正硯看他不像撒謊,問道:“他們把我母親帶去帝都後,又把她怎麼了?她現在是否活著?”
直覺裡,他感覺母親沒有死,甚至覺著那個傻婆子就是他親娘。
張彪子苦著臉,“我們也不知道,當初我們來到南方後,報紙上說慕師長被土匪殺了,我們問過何榮昌,他也疑惑慕師長的下落,他說祁詩蘊那個老東西,隻讓我們攔下厲二公子,把他手裡的錢財搞到手,沒說要殺慕師長。”
陸朝顏問,“你再好好想一想,那十個擒住我婆婆的人,跟祁妲何榮昌他們熟不熟?”
張彪子很堅定的搖搖頭,“不熟,我親耳聽到祁妲問他們是誰派來的,他們領頭的說,是祁詩蘊,可當時,祁妲顯然不信,她說祁詩蘊很信任她,不可能又找了彆人而不告訴她。”
“這麼說來,除了祁詩蘊,還有一個人想要我婆婆的命?”
陸朝顏擰著眉,裝作思考,實則是想變相的告訴司正硯,那個黑衣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