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一個隔間,是男女廁所裡臟汙之物的排出口,直通地下水道。
三人看著那水桶粗,堆滿汙物的排水口,都很懵逼。
阮亭他頂多再熬一個月,就能出院了,為何從這裡逃走了?
看門大爺扯下狗皮帽子,摸摸滿是汗的頭。
“我還當阮亭那孩子好了嘞,原來更傻了,這下水道直通地底下,鑽進去,也沒有活頭了。”
下水道底下,全是沼氣,人根本沒法在裡麵活。
盧美莉聽了這話,眼淚瞬間決堤,“怎麼辦啊,他會不會死在裡麵了?”
陸朝顏用異能感知過,底下沒人,她也不可能鑽進去找。
“如今知道他們不是消失了,而是逃走了,那就沿著這個下水道找吧。”
下水道再深,也不可能有十米,隻要他們沒死,她就能找到他們。
老大爺一聽這話,悲傷的搖搖頭。
“這丟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衝到哪裡去了,就算找到也是死的,我去報給院裡吧。”
“等一下。”
陸朝顏喊住大爺,“我們先找試試,萬一人還活著,我們先找到了,你們醫院也不用跟著挨罵。”
阮亭是個老師,他清醒後,不可能乾爬臟汙下水道的事。
如果他爬了,那隻能說,有什麼特彆的原因。
還有可能,跟另外一個人有關。
所以,在這件事沒有弄清楚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爺,和阮亭住在一屋的人,叫什麼名字?”
“這我還真不知道,住在這裡的病人,都是喊號的,他叫九號。
我五年前來時,他就住在這裡了。
厲教授說,瘋人院的醫生和看護,天天看著瘋子,容易生心理病,要求每五年換一批,我明年也要離開這裡了。”
看門大爺領著倆人離開時,低聲說著。
陸朝顏又問,“醫院裡可有檔案室?”
“有,但也查不到什麼,三年前,檔案室失火,把裡麵的東西全部燒掉了。”
老大爺說的很小聲,“我聽周邊住戶說,這瘋人院的檔案室經常失火,很多和家人失聯的瘋子,院裡人都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了。”
陸朝顏聽完,隱隱覺著事情不簡單。
“大爺,你能跟我說說那個九號嗎?他平時嘴巴裡會說些什麼?”
“他沒有舌頭,哪裡會說話啊。”
大爺說起九號,滿眼憐憫,“他全身皮膚都被大火燒沒了,燒的頭發都長不出了,雙手雙腳,跟被開水煮過一樣,全部變形了,眼睛被燒的粘連在一起,他自己根本逃不出去,一定是阮亭那孩子把他帶走的。”
老大爺說著看向盧美莉,“你和康康小心點,我感覺主任很在意那個九號,不然,也不會把全院的人,帶出去找他,我怕他們找不到,會去找你的麻煩。”
“他們把人弄丟了,怎麼還有臉找我?”
盧美莉感覺很委屈,望向陸朝顏,“我能不能把康康放在你家裡?我隻有你一個可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