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顏笑笑,其實都進她空間了。
晚上七點多,陸朝顏再一次來到瘋人院,翻進去一打聽,阮亭和九號,還沒有找到。
她又一次沿著他們逃跑的下水道,逐一排查。
每經過工廠和住宅,她都要進去看一眼。
終於,在阮亭家不遠處的食品廠,堆放廢物殘渣的棚子裡,發現了線索。
裡麵掉落一顆,她做的藥糖。
可她把整個食品廠,和廠周圍的區域,尋個遍,依舊一無所獲。
到家時,半夜十二點。
一覺睡到早上七點多,在空間裡換洗乾淨,出來吃早飯,開車去了醫院。
等在大門口的冷存信,看到她來,笑嗬嗬的。
“侄媳婦,過幾天,我也去給你婆爺賀壽,你準備什麼回禮啊?”
“冷主任,我憑什麼準備這個回禮?”
陸朝顏望著他那鼻青臉腫的樣子,笑意漸漸加深,“你又偷人家小媳婦了?被人打成這樣。”
“那是兩情相悅,水道渠成,何來偷一說?”
冷存信麵不紅的狡辯後,試探的問,“侄兒媳婦,你最近沒有找害你婆母的人,是不是已經找到了?”
陸朝顏挑眉,答非所問,“我忙那個太陽能發電站的項目,你知道吧。”
“知道啊,國家一級項目,聽說上麵的大領導很重視呢。”
“我用我的技術跟他們換了。”
這個換,不言而喻,就是上麵的人幫陸朝顏查找害慕邦寧的人。
冷存信心裡一咯噔,要是上麵的人出手,那遲早會查到裴懷瑾,那陰狗的事,他也參與不少,到時候,他豈不是跟著一起倒黴?
見他不說話,陸朝顏問,“怎麼,冷主任想跟我投誠?”
“哈哈,我什麼都不知道,投什麼城啊,走吧,我送你去裴院長那。”
冷存信說完,手一抬。
陸朝顏卻沒有動,而是冷沉沉的瞧著他。
“冷主任,給冷家主帶個話,讓他以後多給祖宗燒紙錢,讓他們保佑你們冷家人都健健康康長命百歲,這樣才不會有求我的時候。”
冷存信心虛的“嘿嘿”兩聲,他們冷家才不會遇上那麼倒黴的事呢。
兩人去了住院部的地下室,一間獨立的豪華大臥房,裡麵有一張大床,兩張陪護的小床,桌椅板凳,全是高檔貨。
裡麵沒有窗戶,安靜又陰森。
床邊,放著兩木桶,一木桶裡放著乾淨毛巾,另一個桶裡,是臟汙帶血的半濕毛巾。
二十多天不見,大床上躺的裴懷瑾,瘦的跟骷髏一樣。
陸朝顏去時,他剛好發病,咬緊牙關,渾身抽搐,身體往前繃緊,如一張弓。
兩個年輕小醫生,左右按住他的胳膊,另一個醫生,固定住他的腦袋,不讓他亂動。
還有一個醫生拿著乾淨毛巾,往他嘴裡塞,卻怎麼也塞不進去,還把他的手掌咬的鮮血淋漓。
冷存信見狀,也跑過去幫忙,按住裴懷瑾的兩條腿。
“厲明修呢,他跑哪去了?”
小醫生滿頭汗的答,“瘋人院裡丟了兩個病人,師父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