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聽力雖然被毀,但得了陸朝顏的大量異能蘊養,虛弱的身體,已經能站起來了。
陸朝顏看著他沒有手指頭的手掌,打算到醫院太平間裡,給他找一個同血型的人,借二十根指骨,幫他重塑手腳。
還有鼻子耳朵也能和慕邦寧一樣,用軟骨重新做。
耳道裡麵也能借對耳蝸裝上。
半年之後,他就能變成正常人了。
陸朝顏用銀針把九號紮暈,用棉被包起來,讓錢紅民把人塞進車裡。
省的厲明修再來,錢紅民他們擋不住。
龔春鵬還沒有回來,她把三個孩子也帶上了。
咬著牙吃完早飯的溫妡,看著車裡昏睡的九號,嚇了一跳。
“他是誰?”
“我也不知道,你也當沒有見過他,不要告訴任何人。”
陸朝顏打開副駕駛,“上去吧。”
“我不會說的。”
溫妡望著三個孩子依偎在昏迷的九號身邊,感覺他們的膽子真大。
“我坐在後麵陪著孩子。”
“不用,他們不怕他。”
陸朝顏把溫妡推上車子,自己轉一圈上了車。
溫妡很想告訴陸朝顏,是厲明修威脅她來的,還想說厲明修比裴懷瑾還可怕,讓她小心點。
可看著三個孩子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她實在開不了口,說那些汙穢的事。
十多分鐘後,車來到醫院。
下車後,陸朝顏尋個理由把溫妡支走,然後把三個孩子和九號送進了空間。
一個人去了裴懷瑾住的地下室。
裡麵隻有裴懷瑾,他躺在那裡,跟一具屍體差不多。
四肢瘦的隻剩下骨頭,麵色青灰,氣息弱到能裝棺材了。
陸朝顏拿出銀針,給裴懷瑾針灸,輸入一波異能後,人醒了。
他看到陸朝顏手裡的銀針,眼裡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他就知道,明修會想方設法的救活他。
陸朝顏坐在床邊椅子上,睨著他,“你聽說過換顏蠱嗎?”
裴懷瑾眉心一擰,嗓音嘶啞,“你想說什麼?”
陸朝顏道:“駱羽是辛媚和厲伯仰的兒子對吧,聽說他喜歡你,你說,他會不會為了和你在一起,用換顏蠱,跟厲明修換了臉啊?”
這話當然也是詐裴懷瑾的。
至於駱羽喜歡裴懷瑾,是她根據駱羽離開厲家醫堂後,第一個選擇跟的人是裴懷瑾,而猜出來的。
裴懷瑾麵色大變,急切否認,“不可能,他不是駱羽,他就是厲明修!”
是他從小愛到大的厲明修,是誰也搶不去,誰也不能搶的愛人。
“是嗎?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妻有子,怎麼忽然就願意跟你一個大男人苟且呢?”
陸朝顏站起身,靠在桌子邊,繼續問他,“他是不是失憶之後,才願意跟你在一起的?
你沒有發現他失憶前和失憶後有什麼不同嗎?”
這一串的問話,把裴懷瑾問住了。
第一次得到厲明修,是他給他下藥,他幾乎痛不欲生,要殺了他。
但慢慢的還是被他馴服了。
一邊叫喚讓他死去,他不想這樣屈辱的活,可一邊又很快樂的迎河他。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失憶之後。
失憶之前的他,被祁妲她們帶回來後,宛若失心瘋。
整天充滿殺氣的要弄死身邊人,要給他的妻兒報仇。
他莫說想接近他,連跟他說話,都要被他吐一臉痰,嫌他惡心。
至於嫌棄的原因,是他曾經對他表白過,求他跟他歡好,被他破口大罵。
之後,他就帶著慕邦寧去了南方,後來又要去西北,讓他想法子給攔了下來。
沒想到,不多久,上麵又安排他們去西北。
他見無力阻止,便和百裡蕙林芳柔顧綏策劃了攔截,把慕邦寧毀成那樣的,全是顧綏的傑作。
他那個變態,最喜歡把屍體擺弄成動物造型,他說慕邦寧是他改造的最成功的一個活人。
至於駱羽那個賤東西,曾跟了他一段時間,發現他喜歡厲明修後,跟他使性子,想取代厲明修在他心裡的位置。
這可觸犯了他的逆鱗,他一氣之下,要把他趕走。
駱羽苦苦哀求,說他能拆散厲明修和慕邦寧,讓他不要舍棄他。
他就把駱羽送到了慕邦寧身邊,讓他去攪和厲明修和慕邦寧的關係。
可惡的是,兩人卻因為外人,關係越來越好,還要逃去西北。
後來,他們把厲明修弄回來,厲明修就猜到是他們這些人搞得鬼,對他們十分憎恨。
還想著報仇,可惜他找不到證據,一怒之下,把厲慕兩家的家產,全部上交了。
再後來,厲明修消失過一段時間,被他們找回來時,人就變的安靜多了。
沒多久,被出任務回來的周仲珵打一頓,傷了腦袋,忘記了和慕邦寧的一切。
當時,這個好消息,讓他興奮了三天三夜。
為了不再嚇跑他,他足足嗬護他三年,才敢跟他表白。
那時,他很冷漠,說不能接受,但尊重每個人的喜好。
當時他高興的要瘋掉了,厲明修竟忘了他第一次表白時,他是多麼的唾棄這種事……
裴懷瑾回憶到這裡,忽的眸底震蕩。
為什麼他兩次表白,厲明修會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
難道因為他失憶了,就輕易接受了這種事?
陸朝顏一直看著他眼裡的變化,見他隱隱有狐疑和怒氣,再一次出聲。
“跟你睡的厲明修,他並沒有失憶,你知道嗎?”
“不可能,他忘了,他忘得一乾二淨!”
裴懷瑾近乎發狂的吼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知道了?”
“對啊,我用保命丸跟冷主任換的。”
陸朝顏托著下巴,盯著他下體。
“我很好奇,你們倆誰在
“你不要臉!”
裴懷瑾惱羞成怒,“當然是我在上。”
“那就奇怪了。”
陸朝顏托著下巴,厲明修的身體不像受啊。
“你知道他肚子裡有寒症嗎?就在他肚臍眼那一塊的大腸裡,好像有一坨子冰塊,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這事,裴懷瑾真的不知道,他隻知道厲明修通體冰涼,光滑滑的,特彆舒服。
他抬起眸子,惡劣的笑著,“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的事,那我也就不瞞你了,隻要你和司正硯乖乖的在南方待著,不要來打擾我和你公公的好事,將來你們有什麼麻煩或想要什麼直接跟我說,我會滿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