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厲明修,七拐八繞的出了醫院,又在暗夜的巷子裡到處轉。
來到一處擁擠雜亂的破舊巷子,走到最隱蔽的一戶門前,敲了敲。
不一會兒,門打開,露出一張儒雅中透著滄桑的臉。
進去後,那人問:“你準備怎麼應對那些流言?”
厲明修看向他,“先生當以為如何?”
“你都準備拋棄一切離開,名聲什麼的,對你來說,無任何用處,你大可還回去。”
“哦?如何還法?”
那人端著茶碗,輕抿一口,道:“讓你的生父為九號證明,他就是駱羽,不過,厲明修的兒孫要背一輩子的恥辱,你舍得嗎?”
“他的兒孫與我何乾?”
厲明修一臉狠厲,“原本我是要放過他們,偏偏他們自己找死,怨不得我心狠。”
那人笑,“哈哈,她是妖邪,不是人,你但凡有一絲仁慈,都製服不住她。”
厲明修蹙起眉,“也彆想的太輕鬆,有那些人保著她,我們未必能成功。”
那人眸色發狠,“你隻要按照她的期待,劫走九號,引誘那些人追到那個地方。
到時候,就算我們仁慈放過她,她在這個國家,也無立足之地了。”
“好,祝我們大仇得報。”
另一邊的地下室裡,睡了好久的裴懷瑾,終於悠悠轉醒,看著滿床狼藉,竟然幸福笑了。
他的厲明修還是第一次這麼主動,可惜,他沒有看到他的騷樣。
他轉過身,拿出櫃子裡的無聲錄音機,按下暫停鍵,又按開播放鍵。
裡麵傳來的聲音,讓他臉上的笑漸漸收起,變的陰森恐怖。
“駱羽,你該死!”
隔日,天大晴。
帝都城內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清掃積雪的人。
陸朝顏騎著自行車,在各處轉轉,幫他們把屋頂上的雪,全部收進空間。
說好的救周仲欽,她也沒有食言,騎著自行車去了一趟周家,這次,依舊是周橙一個人在家。
吃了這麼久的藥,周仲欽能站起來了。
陸朝顏給他針灸後,他整個人氣息順暢了。
曾經,他弟周仲珵給他安排火化場做工,他還不願意,乾了沒幾年,就走了。
沒想到,竟是那幾年的經曆,讓他有這番機遇。
陸朝顏現在手裡,有阮亭那個重病人,還有景博睿,沒再他身上用太多異能。
半個小時後,離開了周家。
她又拐去了黃家看裴雋。
送點米麵和藥過去。
前天給他那麼一凍,足足讓他病了兩天沒有下床。
黃家三人,出於本能的善良,也因為剛病死去的兒子,對他嗬護備至。
讓裴雋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親情。
陸朝顏去到後,卻沒有給他好臉,直接把人從暖和的炕上拽下來,帶進山裡砍柴。
有她的空間和異能在,不過一個小時,就砍了兩擔柴。
陸朝顏挑一擔,裴雋挑一擔。
少年病剛好,腳下還是虛浮的,扁擔放到肩頭,根本挑不起。
陸朝顏抬起一腳,又把他踹到雪裡。
“你不挑回去,那炕怎麼熱?飯怎麼做?凍到你媳婦孩子爹娘怎麼辦?”
這天下從來沒有治不好的壞小孩,若有,那一定是沒讓他吃夠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