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人人平等，家裡仆人也和他們這些主子一樣，是自由自主且平等的，誰也不能欺辱。
可在他看來，仆人們就是他們家花錢買來的，若給他們自由平等了，他們還能老老實實的乾活嗎？
她說兩個人的婚姻裡，多出一個人是可恥且悲哀的，可那些多妾家庭，不都過的很幸福快樂嗎？
還有辛媚，她是因為他大哥才糾纏他的，可他大哥自小不學無術，又偏偏處處耀眼，搶儘所有人的風頭。
明明他那麼努力，醫術那麼好，可隻要有他大哥在的地方，他就成了角落裡的草，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所以，當他看到辛媚拿出的婚書上，寫著他大哥的名字，他就動了邪念。
隻有祁詩蘊，她愛的是他這個人，是他實實在在的厲伯仰，不像辛媚，把他當成彆人的影子。
厲明爵真沒有想到父親心裡還憋著這樣的事兒，“那你也不能找彆的女人來把她氣死。”
厲伯仰沒覺著自己有錯，“誰家不是三妻四妾的，她自己看不開，能怪我嗎？”
“你……”
“好了，你們要吵架，回家吵去!”
陸朝顏喝止住他們，然後再一次問厲伯仰。
“你既然跟辛媚暗地苟且那麼多年，一定知道換顏蠱，詳細說說吧。”
“暗地苟且”四個字，從自家孫媳婦嘴裡說出，厲伯仰實在難堪的要死。
但如今都知道了，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她說姐妹倆用了換顏蠱後，子宮裡會聚滿寒毒終身不孕，且皮膚越來越白嫩，跟幼兒肌膚一般。
我從沒接觸過種換顏蠱的人，具體是什麼症狀，我並不了解。”
厲伯仰這話，讓陸朝顏想到了百裡冰冰那嬌嫩白皙的臉，和她衰老的五臟六腑。
“那你給百裡冰冰看過病嗎？”
“看過，那孩子體寒……”
厲伯仰聲音頓住，疑惑的望向陸朝顏，“你什麼意思？”
陸朝顏答非所問，“你知道換顏蠱怎麼解嗎？”
厲伯仰堅定道：“解不了，她說，雙生蠱同生同死，無法解除，兩蠱還要經常見麵，不然她們的身體，就會出現枯老之態，快速死亡。”
陸朝顏聽完，瞬間明白了假厲明修非要九號的原因，原來兩人不能分開太遠。
“那個村寨在哪裡？”
她就不信，科學戰勝不了這些邪門東西，讓她找到了養蠱方法，非研究透徹不可。
“你想乾什麼？”
厲明爵蹙起眉，“你可彆胡來，那寨子在北地一個荒野山溝子裡，一般人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北地？不是南方？”
陸朝顏受前世小說裡南疆北蠻的設定影響，聽到蠱字，就以為養蠱的都在南方。
“對，那個寨子就離那三顆天外飛石掉落的地方不遠，清衡他們救人的醫院，就是那個寨子外麵的縣城裡。”
陸朝顏心頭一驚，望向厲明爵，“大伯父，清衡他最近可有跟你們聯係？”
“他自從去了北地治療百裡家的人，就沒有跟我聯係過，你問這乾嘛？”
厲明爵也警覺起來，好好的聊著毒藥，怎麼又扯上他兒子的事了？